“沈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谢珩微微挑眉,唇边抿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请问这位同学如何称呼?”
“我叫沉嘉禾。”沉嘉禾紧张的差点舌头打结,她现在完全能理解钱舒雯举手问问题时大脑空白的状态了。
谢珩太有压迫感了,这种压迫感不仅来源于他的头衔,也来源于他自身的气场。
沉嘉禾为不久前还天真的认为谢珩应该是三类人中最好相处的一类人表示忏悔。
“沉同学,很高兴认识你。”谢珩笑着说,“但是你可能没听清楚我的问题,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贺南枝这个名字的?”
谢珩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这在压力面试中算是比较常见的小手段。
但沉嘉禾这个抗压能力为零的爱哭包差点没出息的和旁边的钱舒雯一样红了眼睛。
她抿了抿唇,突然明白为什么谢珩这么有压迫感了。
虽然之前的贺南枝看起来也身价不菲,行为表现的更加莫名其妙,但至少在面对她的时候,贺南枝一直是将两个人放在平等的地位上对话的。
但谢珩不是,从一开始他就表明了自己上位者的姿态,他们现在是面对面坐着的,但谢珩却觉得自己是在俯视她们。
傲慢的让人讨厌。沉嘉禾语气生硬的说:“是贺先生自己告诉我的。”
谢珩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贺南枝厌烦社交几乎是公开的秘密,别说他有一天会主动和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大学生交朋友了,谢珩觉得他恐怕连和他共事几年的同事的名字都没记全。
谢珩的怀疑就差明晃晃的写在脸上。
沉嘉禾羞恼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出从来没发过一句话的联系人,点开递到谢珩的对面。
“是他自己告诉我的,这样你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