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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廖维鸣有些意外:“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给我买东西的。”

    “就是一本书,也不贵。”眼见对方马上就要拆开包装纸,温梦赶紧拦住了他,“一会儿再看吧。”

    如果被发现是教辅书,廖维鸣估计会当场暴走,那她可承受不住。要是李彦诺也在就好了——明明是同谋,他可倒好,独自迟到,把她自己扔在风暴里头。

    廖维鸣不知道原委,听了温梦的劝阻,果真停下。指尖摩挲起包装纸破损的边缘,眼里闪着蜜糖似的光泽。

    “谢谢。”他突然生出些感慨,笑起来,指了指彼此的距离,“感觉好神奇。就我和你,这样在沙发上坐着。”

    平时连学习小组都是一群人,确实很难有像这样和廖维鸣单独相处的时候。

    “是啊。”温梦附和。

    廖维鸣对礼物表现得越是爱不释手,她就越是心虚,说完尴尬的笑笑,不再开口。

    做饭的阿姨训练有素,听见客人来了,都不用招呼就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杯可乐放在茶几上。汽水冒出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劈啪作响。

    客厅里些许沉默,谁也没去喝。

    “是不是感觉有点无聊?”片刻后廖维鸣放下书,“要不我带你转一转吧。”

    这句话简直成了救命稻草,温梦马上起身:“好啊,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画呢。”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像廖维鸣这样的人物,能创作出个什么样的作品来。

    但对方脚步停了一下,神色中难得露出点迟疑。

    温梦捕捉到了他的为难。

    也许是廖维鸣觉得他的画拿不出手?该不会前阵子他是借着美术集训的幌子,逃课在家里打游戏吧。

    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是朋友的生日,温梦决定善解人意的替对方开脱一次:“我就是随口一说,或者我们去院子里……”

    “没事,来吧。”廖维鸣笑笑,打断了她,“画室在二楼。”

    ***

    顺着漫长的台阶上去,路过比温梦卧室还要大的衣帽间,走廊尽头有一扇沉重的木门。用力一推,浓厚的松节油味就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瞬间把人淹没。

    画室里有不少已经完成的作品。

    大部分是素描,也有水彩写生。技法纯熟与否先抛开不谈,无论是山涧中跳跃的一尾鱼,抑或是夜里绽放的白檀,都是很有灵气的。

    温梦边欣赏边赞叹,几乎要为自己先前小瞧廖维鸣而道歉了。

    除开立在地上的那些,桌上还摆着个速写本。摊开的那页上是个熟悉的人物,政治课马老师。

    廖维鸣几笔就勾勒出对方一手拿粉笔一手叉腰的模样,为了强调马老师英年早秃,他还特意在人家头顶上加了三根线。雄赳赳,气昂昂,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温梦被戳中笑点:“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不怕被逮住吗。”

    “我在桌子下面画,马老师眼神不好,发现不了。”

    “真有你的。”

    见温梦还要往下翻,廖维鸣突然紧张起来,按住了本子:“后面还没画完呢,等画好了再给你看。”

    温梦松开手,笑着抬起头:“好。”

    这么一来一回之间,注意力就无意间转到落地窗边的柚木架子上去了。那上面摆着一副完成了一多半的油画,颜色颇为鲜艳,笔触锋利。

    温梦好奇的走过去,在看清内容之后,话音被卡在嗓子里,随着惊讶的呼吸起伏。

    画上是一只鸟。

    准确来说,是被夏日最后一场骤雨打落的鸟。

    它正张开明黄的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鸣叫。羽毛耷拉着,胸膛被荆棘贯穿,鲜血滴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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