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去。”

    他对医院敬而远之，光是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就不由自主的生出畏惧感, 他捏紧手上的红包，强调：“不去医院。”

    红包是等回了祖宅年过年, 给小孩子发的，虽然秦现告诉他大家都用手机发红包，但他更喜欢用这个传统的方式, 也许是没经历过的原因, 总怀着不一样的向往。

    他不好意思把秦现给他的钱转拿去发给小孩子，更羞于去问，跟秦现说了些话后把储钱罐的钱全部倒出来, 一张一张的数, 四百多块钱，邱阳顿生苦恼。

    邱阳对钱没有太大的概念，四百块在曾经是他的一笔巨款, 可跟在秦现身边几个月，他对钱有了重新的认知。四百块，对他们来说大概是一杯饮料钱，而这些钱零零散散，他该怎么拿出手。

    他陷入了愁闷, 午后看没有下雨，把小灰带到周围的绿化区转了两圈，在便利店买了两袋水果，返回去遇到门卫刚交接完，看见保安大叔，他送了袋水果，提前祝福对方新年快乐。

    冬季的夜晚来的早，六点不到，街灯已经蔓延至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邱阳将客厅的和厨房的灯都打开，玄关传来动静，秦现手里提了个纸袋，招手让邱阳过去。

    “现哥！”邱阳洗了澡，蹦到秦现怀里，被对方身上带的寒气冻得哆嗦了一下。

    他睡衣是棉绒材质，米白色的，印有大大的动物爪子，从爪子摸进去，就能摸到他平坦柔软的肚子，他瘦，最近养好了些，捏捏肚子能恰出一小块薄薄肉。

    秦现最近就喜欢搂他的腰掐小软肉，邱阳忍着笑，说：“你身上好凉。”

    秦现唔一声：“下午到工地走了一个小时。”话音落，拎起小纸袋示意邱阳看，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东西，晚上给你用用。”

    脊背无端爬起发麻的冷意，邱阳仿佛看到了装成大尾巴狼的男人，秦现说好的东西，尤其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定就是他不想接触的东西。

    他要跑，男人长臂一捞，把他抱起放在鞋柜上，高挺的鼻子亲密地抵着他：“别怕。”

    邱阳支支吾吾：“我厨房里熬了汤，去看看火。”

    秦现放他过去，解开外套的时候，眼睛没从邱阳身上移开，仿佛在算计什么。邱阳偷偷看一眼，被抓个正着，便又扭回脖子，恍惚的望着乳白的鱼汤。

    晚上秦现看出他有心事，邱阳闭口不谈。晚饭过，秦现冲了澡出来，短短的三言两语，邱阳意识到自己被套话后，气闷地从最底层柜子取出他的存钱罐，人一轻，坐对方腿上了。

    储钱罐里的钱邱阳当宝贝似的存了几个月，连带着秦现，觉得他小心又谨慎的看着这罐子零散的钱，钱都变得异常可爱。

    他说：“觉得钱少拿不出手？”

    邱阳诚实点头：“我想去找份——”

    “不准。”

    秦现直接断了他的念头：“没几天就过年，不老实跟我回去找什么工作，哪些工作一周内可以给你结工资？况且大部分人都去过年了，你到哪里找？”

    话是句句在理，邱阳挑不出半点反驳的机会，可他抱着罐子里那一点钱，偏过脸说：“我想自己发红包。”

    秦现不为邱阳拒绝用他的钱发怒，他顺着邱阳：“你愿意怎么发、发多少都好，不用怕丢了面子。”

    秦家最早并非大富大贵的家族，追溯到他曾爷爷那一代，什么苦头都吃过，白手起家，知道赚钱不易，更不会看轻每一分每一角，包括对子女后辈们的教育，可以阔绰但不能看轻勤俭清贫，秦现给邱阳打足底气：“钱是你的，你想怎么支配都好。”

    接着，把储钱罐放进柜子里，抱起邱阳进浴室洗干净手脚，开始拆带回来的东西。

    邱阳探过头好奇地看，有护手霜，润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