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个地方最早应该是皇后的私产,那该是萧家的东西,如今却被我们怀王府给占着。”
阿清犹豫道:“小的听人说景瑞皇帝和皇后对先怀王极为宠爱,将最喜欢的庄子赐给怀王府,也是理所当然。”
祝雁停微微摇头:“景瑞皇帝和皇后仅有二子一女,宠自然都是宠的,可偏心也确实是偏的,长子做了皇帝,给了整片江山,公主得到了传国之宝,怀王府却只有这华而不实的庄园罢了。”
阿清哪敢议论这些,低了头不再接话。
百年来一直有传言,当年承国公主从景瑞皇帝和皇后那里得到了一处传国宝藏,有朝一日或许能在关键时刻改变大衍朝的命数。传言虚虚实实,真假不辨,但空穴不来风,这几代皇帝无不忌惮着承国公府,却又动他们不得,萧家手握西北几州的兵马,战功赫赫,若非强主,谁敢动他们。
更别说,如若传言当真,萧家真有那宝藏,谁知道逼急了,会否有朝一日萧家便当真就此反了。
怔怔看了许久窗外景色,祝雁停轻舒一口气,无论如何,他们怀王府,一定要设法得到萧家的势力。
第4章 有缘无分
宣德殿。
御座之上,皇帝耷着眼睛,斜倚在一侧,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仿佛入定了一般,群臣吵嚷皆不入他耳。
大理寺卿正在禀报西都知府柳重诺贪墨军粮案的审案结果,因为事情牵扯太大,大理寺不敢轻易结案,这便呈到了御前。
约莫过了一刻钟,大理寺卿禀报完事情,稍稍抬眼,却见御座上的皇帝依旧全无反应,像是睡着了,大殿里静得针落可闻,无一人出声。
片刻后,首辅刘崇阳低咳一声,道:“柳重诺既已认罪画押,承认他确实扣下了戍北军征收的税粮,以致延误军机,如今证据俱全,那便依律处置吧。”
大理寺卿喏喏应下,立于御座左下手的皇太弟祝玖渊抬眸,斜睨向刘崇阳:“首辅大人前几日不还说这柳重诺恐有通敌叛国之嫌,须严加审问,怎么今日就改了主意,竟是要大理寺就此结案了?”
皇太弟三十出头,面白有须,目光炯然,一脸福相,与御座上脸颊凹陷、眼下青黑、形容枯槁的那位大不相同,明眼之人都看得出,怕是过不了几年,上头那个位置就要易主,只内阁首辅刘崇阳与这位储君之间向来不对付,从不买他的账。
刘崇阳笑了一笑,不以为然道:“大理寺不是已经查过了,通敌叛国之事确属子虚乌有,这柳重诺想必也没这个胆子,既如此,何必揪着不放。”
祝玖渊哂然:“先前一直揪着不放的不是首辅大人你吗?若非首辅大人之前一直说这事蹊跷,恐还有内情,这案子早就结了,现下倒是干脆,问都不多问,便要将事情揭过了。”
“殿下,此案牵连甚广,老臣也不过是想谨慎一些,又何错之有?”
祝玖渊轻蔑道:“首辅大人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怨不得叫人多想。”
刘崇阳不大的眼睛里闪着精光:“老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还请殿下莫要冤枉了老臣。”
祝玖渊不再理他,冷眼瞧向那位大理寺卿:“当真都查清楚了?”
大理寺卿低下脑袋,额头上隐有冷汗冒出:“……查清楚了,臣等已将方方面面都核查过,确实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柳重诺与北夷有染,私扣军粮一事,当属他心术不正,起了贪念,并无旁的内情。”
祝玖渊的目光在大理寺卿与刘崇阳之间来回扫,一声冷哼。
刘崇阳老神在在,并不在意这位储君殿下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行了,都别吵了,朕头疼得紧,”皇帝终于开口,打断二人之间的争论,浑浊的双眼缓缓扫过阶下众人,直接下了定论,“就按刘卿说的办吧,参与贪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