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签了字。

    陈雾脑子都不够用了，讶然问：“这你怎么能签，他爸妈呢？”

    司机嘴严，一个字都没撬出来。

    医生说再来晚点，裴逸就没了。陈雾一整晚浑浑噩噩，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一语成谶。

    裴逸这分明是把他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陈雾在楼梯间连续抽了一盒烟，让自己脑子努力转起来。像裴逸为了个女孩疯成这样的富少爷，他真没见过。

    都快死了也没个人来关心，有钱有什么用呢？陈雾不由对裴逸生出些同情，良久，他下定主意，猛吸一口烟蒂，大步冲出消防门。

    裴逸术后昏睡到翌日下午才醒，陈雾来时看到司机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不可置信问：“医生不是说让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司机垂着头，很恭敬，似完全对裴逸言听计从的机器人。

    陈雾问裴逸，裴逸脸色苍白，眸如死水：“哪里不都一样。”

    陈雾深呼吸了下，让司机出去等一会，问裴逸：“你想不想追回苏糖？”

    裴逸眸珠动了动。

    陈雾见状，再接再厉：“我知道点消息，具体怎么做，得你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