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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点变声期独有的沙哑。尤涟想,宫鹤大概是戴上了耳麦,所以收音才会那么好,连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换了个姿势,放松地躺在床上。
伴着轻而柔的背诵声,他的大脑开始不着边际地胡思想乱起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宫鹤,不光英语好,还会用羽毛笔写漂亮的花体字。
他的第一个“文身”,就是宫鹤给他画的。
初一时的他沉迷一个国外的男歌手,嚷着要跟偶像纹一样的文身,继承偶像的意志,可他怕痛,见到文身店的机器后立马怂了,但又不甘心,于是找到宫鹤,问宫鹤要怎么办。
——每当他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都是先找宫鹤。
宫鹤就给他徒手画了一个。
漂亮的花体字从他的心口蔓延到肩胛骨,他怕疼又怕痒,忍不住要笑,一笑,肩膀就会抖,一抖,字就会写歪,只得擦掉重来。
黑色的墨油沾上皮肤后不怎么好洗,得拿湿巾用力擦,几次下来,皮肤就全红了。
为了不弄湿衣服,他坐在浴室的板凳上,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
被擦红的皮肤发热发烫,对冰凉笔尖落下的一勾一画更加敏.感。
宫鹤一边画,一边对着他的锁骨吹气,想缓解他的疼痛。
可吹着吹着,一阵陌生的战栗令他脊背僵直,手指不由地用力抠着板凳,脚趾也蜷缩起来,他让宫鹤不要吹了,说自己不痛。
于是宫鹤就不吹了。
可靠的那么近,他滚烫的呼吸仍一下下喷在他的心口。
尤涟记得那是自己第一次出现生.理反应,尴尬,却又忍不住地对之好奇,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又下意识地去问宫鹤。
“宫鹤,我硬了,怎么办?”
说完,尤涟猛地从飘忽的思绪中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往自己身下看了眼,然后迅速翻了个身,当无事发生,“……啊,那什么,你念得太好听了,我刚忍不住睡着了,说了点梦话,别介意,你继续,继续!”
电话对面的背书声停了。
没有声音,只听得到比刚才重许多的呼吸声。
尤涟更加羞臊,他像虾米一样弓起身,欲盖弥彰地蜷缩起来。
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难过委屈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刻马上从人间消失!
“我困了,现在去洗澡,晚安,明天见,我们明天再连麦,我还会查岗的!你小心一点!别被我抓到!拜拜!”说完,瞬间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