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那里疼。”
柜子里侧放着一张不起眼相框,她拿起来仔细端详。
照片里男孩儿与现在的关墨渝有八分相似,身穿职业棒球服站在草坪里微蹲,背景远处是一栋豪宅,高举棒球棍大笑。
左边还有一位同伴与关墨渝搭着肩膀,比他矮些,只不过被剪掉了。剪口处有半只手套证明过这位同伴的存在,会是谁呢?
听到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几人凌散的脚步声逐渐重了起来,云漪放下相框疾步走出房间。
“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关墨渝额头和颧骨贴着纱布,脖子上的几圈明显掐痕,手背缠着绷带,嘴角淤青处抹了药,有一股很浓郁的药膏味。
“注意不要碰水,一天换一次药,记得吃药,有不适的地方一定要及时联系。”
“好,这么晚麻烦您,慢走。”
云漪送至门口,回头看见关墨渝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
“医生怎么说?没骨折、扭伤吧?”
“脸,手,后背伤到了。”他将身上的受伤处示范给她看,装出重伤的惨样,“这几天还要休息。”
云漪晃眼一看他的胳膊和背部,淤青不少,前面光顾着看脸把身上的伤忽视了,伤处比预料中多些。
但这家伙哪有受伤的脆弱感可言呢?两个小时前还压着自己做一场,精力好得不行。
关墨渝圈住她道:“我的伤为了保护你造成的,你必须待在公寓,等到伤好后才能走。“
怎么归咎于她的原因?天地良心,是关墨渝自己气冲斗牛二话不说就扭打在一起,她还被他们的斗殴惊吓到,都没追究精神损失费。
“我又没遇到危险,你自己嫉妒,上来同林宇互殴。”
他捏住女人的脸颊冷笑道:“小没良心的,要不是我出现及时……”
和林宇相交六七年,他不断然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可关墨渝不这么认为,他透过车窗看见高大的林宇强迫不情愿的云漪往暗处人少的地方走,视野中两人情绪起伏剧烈,都不太稳定,下意识害怕她受到伤害。
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眸中透露着认真,“反正我的身体落下一点病根,你都得为我余生负责。”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有些矫情,看着男人的神态,云漪扑哧一笑,掐了掐他的手背,“关墨渝,你怎么这么幼稚?”
关墨渝覆身而上,不让她逃离,另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唇齿覆盖,这个吻来得急促而炙热,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他如饥似渴含住女人的唇瓣吮吸、啃咬、回味。喘息间清冷的眸子里浮动起柔和的波光,深情凝望,要把她吞进心里。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抛却那些乱七八糟的顾虑,双手转而握住住他的衣服领口,身体发软。
情丝缠绕,爱欲破土而出,两具身体交覆。
关墨渝用漫长的深吻训练她的呼吸极限,轻舔慢咬,舌头滑入口腔,如同领主巡视自己的所有地,仿佛清晨露水甘甜芳香,充满了醉人的感觉。
云漪眼神微醺,有一股电流通遍全身,他将手臂环绕在她的肩膀上,拉近自己的怀抱。
“我不想做,那里疼。”她制止男人剥衣服的动作。在酒店那场愤怒欢爱,关墨渝压着她做得用力不加节制,走路步子跨大点就隐隐作疼。
“刚才医生在怎么不说一声?”他眉头一皱,
一想到她的身体肌肤要被男医生抚摸询问,关墨渝脑海里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叉号,他的女人,坚决不能让别人看到一丁点。
可下一秒自言自语否定道:“不行,我叫徐洋送药膏来。”
“别,大半夜的。再说我买了药的,在药店的时候。”
她现在只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