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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直接铺了整层楼,不知道要花多……”
夏行星缓缓眨了眨眼,对她平静地笑了笑,安静地坐到餐桌边上,随口应和:“是嘛。”
张阿姨仍是百思不得其解,家里也没别人,只能和夏行星一高中生唠嗑:“你说这霍先生到底怎么想的,二楼和楼梯一口气全给铺上了,一条缝都不留的,这又还没入冬,天气热着呢,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夏行星低头喝汤,笑着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他还不至于自作多情到以为这地毯是性情冷淡的霍经时为了防止他忘记穿鞋着凉而铺的。
那也太扯了。
张阿姨又给他舀了满满一碗饭:“你快趁热吃,霍先生今天有应酬,说是不回来了。”
“好。”夏行星年纪不大,但社会经历不少,见怪不怪。
霍经时这种长相地位的男人,没有夜生活和应酬才奇怪吧。
夏行星拿起筷子不受任何影响地慢慢品尝起来。
好像新铺的地毯和霍先生的应酬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似的,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埋头大快朵颐。
即便只有他一个人吃饭,他也是按顺序夹菜,阿姨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夏行星很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这样反而更自在些。
霍经时白天上班他去上学,看得出来对方是事业心很强的男人,所以他们见面的时间不是特别多。
直到晚上十点过,夏行星写完今天自己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下楼喝水时才遇上刚回来的霍经时。
霍经时的西装还带着夏夜清路的寒气。
他面带倦色,径直走到沙发坐下。
漂亮的手腕一翻,修长的手指扯了扯领带,又按了按疲惫的眉心,看样子是从某个应酬的场合回来。
男人两条长腿就这么随意搭着,神情慵懒漫不经心,不过是个随意的姿势,偏偏由他做来,就莫名多了几分优雅与隐约的魅惑。
夏行星见他偏头朝自己看过来,一边喝水一边笑着打招呼:“霍先生,您回来啦。”
“嗯。”霍经时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目光却一直不加掩饰地落在夏行星身上,仿佛有话要说。
或者更准确地说,那眼神的含义是——夏行星应该有话要对他说。
他等着。
仰头喝水的少年恍若未察觉半分,洗干净杯子就要上楼去。
沙发上的人眸光不自觉沉下去一分,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夏行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嗅到了酒气,夹杂在有些馥郁的女士香水味里,又混着淡淡的烟味。
来这里住了这么多天,霍经时从未在他面前抽过烟。
只有那天被他撞上过一次。
是周六晴空万里的午后。
他和白叔在院子里给一株夹竹桃修枝,忘了当时和白叔聊到什么兴高采烈。
夏行星手里提着水壶笑得前俯后仰,一抬头就撞进了正站在自己房间阳台上的霍经时的视线里。
霍经时的阳台上也被白叔种了植物。
花丛树影下,男人慵懒地倚着窗台,两指夹着细长的烟,手指修长,一双凤眼冷静而沉默,眉宇间带着的落寞冷清不容认错。
烟雾轻轻袅袅,覆上他英俊冷淡的脸,看不清神色。
白色花朵与青翠枝叶在融融春日里生长得繁茂蓬勃,映着男人玉斧刀削般的鼻梁和英俊年轻的面容,在他清冷如霜的眼眸中投下花影。
夏行星不解,只是下意识迅速地敛起脸上不小心真心流路的笑容。
手里一边抱着一束白叔采下来的海棠与月季,一边拿着个傻不溜邱的花壶,有些拘谨。
他站在那儿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