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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他晃了晃腿:“那你从这里搬出去。”
夏行星心想,他求之不得,但不是现在,绝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低声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您可不可以换一件,我尽量去做。”
杨斯“嗤”地讥讽笑道:“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难不成还是经时哥求着你留下来不放你走?”
“夏行星,你可要点脸吧,狗改不了吃屎,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和小时候一样死皮赖脸的,街边没人要的一条狗都比你要脸,一副可怜兮兮的贱样装给谁看?!也就是经时哥人好,不计前嫌收留你。”
夏行星不欲与他呈口舌之快,只问:“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有啊——”杨斯拖长声调,“你着什么急!”
他扔了个瓷碟到地上,对夏行星抬了抬下巴:“捡起来。”
夏行星看了他一眼,蹲下身弯腰去捡。
杨斯哈哈大笑,问其他人:“你们看,像不像我家那条来福?”
“哎,真的耶!每次一扔飞盘来福就屁颠屁颠舔过去。”
夏行星刚要拿起来,手背踩上了一双洁白昂贵的球鞋。
杨斯没用什么力,因为何禹他们在那边喝酒会时不时转过头来看一眼。
他缓缓俯下身,狞笑着对夏行星说:“我告诉你,别特么真以为住这儿就是主人了,摆个麻比的普,狗就是狗,疯狗、癞皮狗!”
“叫两声来听听!”
夏行星忍耐着,不吭声,对方虽然没敢用力踩下去,但坚硬的鞋底碾上烧烤时被烫到起泡的那层皮肤还是传来阵阵尖锐的灼痛。
鼓起的泡破了,血和脓一起流。
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夏行星皱紧眉心,在心里默默估量,一根尾指的溃烂偿还额头的伤疤够不够。
“啧,你以前不是挺能耐的吗?随口吱个声儿满大院子的听你使唤!”杨斯最烦他装无辜哑巴,直接将手上一杯烈酒泼到他的胸前。
夏行星猝不及防,白衬衫顿时狼藉一片,发丝和下巴滴着紫红色的液体,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杨斯直起身,慢条斯理一笑:“哈哈,手滑,抱歉。”
夏行星强撑地站起来,镇定地用纸巾擦了擦滴水的衬衫,目光沉静地看了一眼杨斯。
如果一杯酒能让对方出了那口在心里憋了十年的恶气,那也就算了。
是他不对在先。
但是,也没有更多的了。
他是想好好道歉,但不是无原则无底线地糟践自己。
没有人能作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