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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那怕是爹和咱们想的一样了,压根就没打算让她生孩子,娘!我这回算是妄作小人了。”
王氏一直以为男人是喜新忘旧的,却叫百惠一句话点醒,可不是么,当初弄玉领回去的时候自己说是要开脸当妾的,还是当家的一句话做了贴身丫头。若真是只重颜色的,哪能有这句话,丫头不入籍的,生了孩子也是野种,对百川的前程也没影响,怕是当家得早早就做了这个防备。
一时间王氏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受的苦做的努力没白费,不管是家里还是夫君都是值得她辛苦付出的,久积的心酸再也憋不住了,呜呜的哭了出来。她学礼仪、学认字、学大户规矩,改村样儿、改土气、改小家子作派。想她三十多年土生土长的村妇,到现在的改头换面,其中要有多少辛酸苦累,但今天她知道这一切都值。
哎,她这样百惠哪能不理解,可还是替这些质朴的古代劳动妇女不值得。只是不叫小三生孩子就值得她这样感动,值得么?还是是自己要求得太多!
王氏走了,沈牛儿晚上还叨叨呢:“丈人不愧是读书的,事儿拎得就是清,之前看弄玉那小蹄子的骚样还以为丈人抗不住呢!”
百惠瞪他一眼,递了杯烫的热乎的白干塞进他手里,说:“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长辈的事是让你痛快嘴的啊。”
沈牛儿一乐,一口干了杯中酒,夹了一筷子牛肉,到嘴一嚼又香又嫩,可就是缺了些咬头儿。自从家里那俩小瘪犊子能吃饭后,桌上的饭菜都是可着他们的口味来,软烂鲜淡。他一向重口味,有时候百惠单给他做两道,可像一些大肉的还是会以孩子为重。
看他咂摸嘴儿,百惠又给他变了一盘子凉拌牛肉丝,牛肉顺撕成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肉丝,放风口吹到半干硬。干红的小树椒切成丝炒得糊香,几滴香油,再加适量糖、蒜和盐一拌,咸辣干香的特别下酒。果然沈牛儿一看咧了嘴,这道菜得他心思,直道还是媳妇儿会疼人儿!
这阵子孩子抓饭,她又有了身子,特别注意饭菜的营养,就很少做他爱吃的重口饭菜。他也体谅,做啥跟着吃啥,百惠也不舍得太屈着他,反正也不费劲儿,秋实来后她又空闲起来,一般就给他单做两道。
现在刘妈也跟着上桌儿,俩孩子一见饭跟饿虎扑食一样直往上扑,百惠就一个人一双手根本就忙不过来。想一个一个轮着喂,那根本不可能,后喂的那个能气死。又一想刘妈都跟着吃了,也不差秋实一个了,干脆在地下又放一桌,刘妈喂完孩子跟她一起吃再吃。
刚给俩孩子喂完饭,就听有人敲门,秋实也不用知会,放了碗筷‘滋溜’就窜出去开门了。问了两声她不认识,又‘呼哧,呼哧’的跑回来报信,说是老爷的娘亲来了。她的印象里娘不是该和儿子住一起么?
张氏?她可有阵子没来了,自从沈牛儿当了掌柜的,有啥事她都是直接到柜上找他。不过她除了要钱哭穷也没别的啥事,到柜上一哭不止能拿到钱,看到啥好多少还能顺点,比到家来实惠多了。况且他家那俩小崽子也真烦人,吵得你根本也说不了啥正事,有一回来还碰见家里有客,她一个当奶的啥都没拿两手空空的来看孙子,叫人拿那种眼神儿一顿好瞅。
想她以前也是面儿上人,这点儿礼道她哪能不知,可手紧荷包憋,她哪有那闲钱装大□子。
听说张氏被拦到了门外,百惠‘扑哧’乐了,虽说不是亲娘吧,但这事不没摆到明面上么,一个娘当到这粪堆儿上也确实够意思了。儿子家的佣人都不认识她,不知道的还得以为当儿子的多不孝心呢,其实是她爱耍那点小心眼儿,无非是怕给双胞胎花钱呗,自从她怀孕生孩子她来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得出。
叫秋实赶紧把人让进来,果不其然,一进大门就听她开始骂骂咧咧的,什么没把她放在眼里,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