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叫起来,伸手想去抢牌,但由于醉酒身子重心不稳,牌没抢到,人还晃晃悠悠地倒在自己怀里了。
沈朝文无奈地扶住他的腰:“……你站好。”
姜默不理,醉醺醺地被他拦截住,还够着手想去拿牌:“让我看看啊,沈朝文你要玩塔罗怎么不找我!玩塔罗牌你哥是专业的,你去整个上海滩打听打听……”
聊不下去了。索菲亚淡定地收牌,对沈朝文道:“扛走吧,喝大了。”
沈朝文点点头,抓起边上的包,十分娴熟地揽着姜默去跟他的狐朋狗友道别。他们醉醺醺地拥抱,说着来年再见一类的废话。
等上了车,喝得晕乎乎的姜默一头栽到沈朝文肩膀上,笑着问:“怎么做维纳斯牌阵,有喜欢的人了?”
沈朝文移动了下他头的位置,让他靠得舒服点,敷衍地答:“嗯。”
“谁啊?”姜默好奇,“学校里的?同学?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沈朝文这次没答他,偏开脸去看车窗了。
姜默等了半天没听见他说话,奇怪地追问:“说啊,你喜欢谁?”
“没什么好说的,别问了。”
即使是喝醉了都听得出他这话里的冷淡和抗拒。
姜默迷惑了几秒,抬起头,开始认真打量沈朝文。
他能感觉到,这一年多沈朝文成熟了很多。他不知不觉长高了一点,肩膀宽了些,人好像也变得更沉默,稳重。
但他越来越不爱讲自己的事儿。学校那些事儿不说就算了,现在居然有喜欢的人都不跟自己说了……
姜默现在看他,颇有种看自家孩子长大后跟自己不亲了的感觉。
……愁。
姜默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也不跟哥说?说说啊。”
最烦他摸自己头,瞎撩。沈朝文把他乱摸的手捉住,按在自己膝盖上:“行了,别闹。”
……这人怎么怪怪的?
好像有点不耐烦。
姜默眯着眼睛观察沈朝文半天,突然想起之前唐李说的那句——总感觉他最近在生气。
这会儿姜默感觉出来了,这人确实有点不高兴。
可是,他有什么不高兴的啊?自己明天都要走人了,他还拉着脸!
姜默不满道:“你摆张臭脸给谁看?”
沈朝文还是看着车窗,没敢看他。
“我就这个表情。”
姜默拧着眉,一把扯过他的胳膊:“说话能不能看着人?”
“喝醉了就别吵。”沈朝文还是不看他,“你消停会儿。”
“你在跟我闹什么别扭?”
“没有。”
“……”姜默长叹一口气,“没有你臭着脸干嘛?我这几天惹你了吗?”
沈朝文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湿纸巾帮他擦手,很突兀地转了话题:“你去法国是不是因为那个笔友?”
他这话题转得太快,姜默一时间没跟上,疑惑地答了句:“啊?”
“我问,你去那边读书是不是因为那位笔友。”沈朝文语气很平淡,“是不是想去找那个人?”
“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我去读书的好不好!不是……你提这个干嘛?”
“国内难道没有学校给你读?为什么偏要出国?”沈朝文语气讥讽,“嗯,崇洋媚外。”
“师夷长技以制夷你懂不懂?”姜默莫名其妙道,“电影就诞生在法国,那边的艺术氛围好,我去学习也不行吗?”
“如果没有那位笔友,你会去吗?”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
沈朝文表情不动:“问问,好奇。”
就说到这儿,手也擦完了。他低头开始整理用过的湿纸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