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有怎么样。
只许出红尘,不许入红尘,没有这样的道理。
饮花心情好,就乐意嬉闹,寂行扶着她,神色无奈却尽是放纵,时时留心着不让她摔下去。眼睛往她身上盯,也就很难不盯出些什么来。
还说他,她自己呢?
没有外衫的遮掩后,余下的衣裳仿佛成了无用的装饰,虽仍是挂在身上,却贴得紧,将她的身段尽数显了出来。刚刚回来的一路,也不知有没有被人看了去。
想到这,寂行的脸色顿时不大好。
饮花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还在那儿乐着,身子一抖一抖的,一个劲儿无意识地往寂行手上蹭。
寂行咬紧了牙。
雨水无根,落到人身上自然是冷的,眼下看来却早已被她的体温焐热了,烫得他想松手。
饮花被寂行的提议可爱到了,觉得他耳根子是不是有些太软了,遇到别人是要吃亏的。不过遇到的是她就没事了,让她占占他的便宜,又能怎么样?
因着他的乖,饮花决定让他先擦洗。
寂行不假思索地回绝:“你容易受凉。”
“你也是啊。”
寂行踌躇了下,还是说:“你过几日就要来月信了……”
饮花一愣,她自己都不怎么记日子,寂行却替她记得了。再一想,从前月信前的日子,寂行也爱管着她,不大让她碰生冷的东西。
原是那么早就开始留心了?
饮花笑弯了眼,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天天掐着日子给我算呢?”
寂行憋着没接话。
饮花也不难为他,直接做了决断。
“那就一起。”
出来这些天,吃住都在一块儿,夜里一到沐浴时间,寂行就出门,美其名曰散散步去,给她买些好吃的回来,实则就是为了避开某些不大方便他在的场合。
当然,也就寂行自己觉得不方便,饮花就不会。
轮到寂行洗了,饮花哪儿也不去,隔着一道屏风在另一头早早躺下,或是看话本,或是吃他刚买回来的糕点小食,吃到喜欢的了,直接绕过屏风过来喂他一口,也不顾寂行是否赤裸着。
闹到最后,寂行又想另开一间客房算了。
最后算了。
寂行面对饮花时常会有一种无力感,像是现在她一点也不害羞地来脱他的衣服,他抓紧了领口,从开始说不要,而后变成了:“我自己来。”
饮花满意地放开,蹲下去挤了块干净的帕子,起身看到寂行慢吞吞地只脱了一件,不满道:“要不还是我来?”
……
寂行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加快,最终只留了条亵裤在身上,上半身则全然坦诚相见。
饮花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这么完整清晰地、没有任何遮掩地看见。
宽肩往下,线条越到腰间越是收紧,胸膛和腹部的肌肉不算非常夸张,但该有的都有,皮肤又白……
饮花咽了咽口水。
寂行左手不自然地搭住右边肩膀,试图在饮花眼皮子底下能遮多少遮多少,听见饮花“啧”了声。
饮花重新把帕子洗了一遍,热了才往他身上擦,就从没被遮住的小腹开始。
薄薄的肌理隔着一层布传来紧实的触感,热热的,硬硬的。
饮花心痒痒的。
寂行的胸膛在眼前剧烈起伏,手也放了下来,在身体两侧握成拳。饮花手一偏,低呼了一声,掌心已经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饮花抬眼,颇无辜道:“手滑了。”
寂行直觉她是故意,又无从辨别,只紧了紧喉咙:“我自己来吧……”
“不行。”饮花果断拒绝,摸了一把后认真擦起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