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难受,听他这话直接气哭了。不仅是气他说自己娇气不懂事儿,更是害怕自己生产的时候真的出了问题。那她的如儿可怎么办?若她也不在了,这个家里就再也没人心疼如儿了!
盛紘见她哭得凄凄惨惨,终于意识到自己这张臭嘴又说错了话,赶忙去哄。可把自己搞出了一身汗,也没止住她的泪。
“主君快别招大娘子了,奴婢扶着大娘子回去歇会儿就好了。”得了盛紘的允许之后,素月便搀着哭得不能自已的王若弗回葳蕤轩了。
得了,如兰那件事之后好不容易修复了一点儿的夫妻关系,一朝回到解放前。盛紘无奈,去书房看了会儿书。可实在心烦意乱,也没看进去多少,早早上床歇下了。
可他躺在床上,想起白日里老妻难过的样子,到底良心难安,巴巴儿地又穿好衣裳跑到葳蕤轩,讨好道:“都是为夫的错,没能体谅夫人怀胎的不易。不过夫人你也是知道我的,没什么坏心,就是不会说话。你就原谅为夫吧,啊?”
王若弗这会儿心绪也平定了不少。其实她本不是个爱哭的,只是孕期的妇人本就多思多虑,感情泛滥。怀上这胎之后,她身体不爽,又身怀双胎时时担心自己生产不顺,今日这才爆发了一下。是以她也没再说什么,正常和盛紘交谈。
可盛紘哪里看不出她心里仍然有气?想着不好让她临产的身子了还被他招得心绪不佳,继续狗腿十足地讨好:“我知道夫人心里还不痛快,不如你罚我吧?怎么罚我叫你开心就怎么罚,可好?”
王若弗倒甚少见他这般做小伏低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他那真爱林小娘那里练出来的。想了想,便说:“既然夫君说我娇气,那我便罚你……体验一下这怀胎的感觉吧!”
盛紘愣了一下:“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体验?”
王若弗笑了笑,遣人拿来了两个枕头和一根麻绳。
盛紘见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夫人这是何意?”
王若弗揶揄道:“主君不是说我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吗?这两个枕头加起来约莫有十斤重。刚出生的胎儿能有六七斤,我肚里怀了两个,每个肯定更轻些,算他个十斤吧!我还没算羊水的重量呢!”
盛紘苦笑,可话都放出去了,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只能闭严房门,嘱咐下人不得进入,任由她将那两个枕头绑在了自己身前。“夫君便在我这房里走上一个时辰,届时我这气定是全消了!”
盛紘自诩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倒是实打实地挺着个“肚子”走动了一个时辰。王若弗便斜在塌上,边吃茶便看戏。
等他好不容易走完,王若弗将那枕头给他卸下来的时候,人到中年的盛紘捧着腰痛叫一声。而王若弗不但没心疼他,还伸手在他腰上拍了一把,引得盛紘又是哀嚎一声:“夫人可轻些罢!为夫明日还要上朝呢!”
王若弗冷笑一声,“官人不是说我娇气不懂事儿不为肚里的孩子着想么?”
盛紘捂着酸疼的腰:“实在是为夫站着说话不腰疼,委屈夫人了。”王若弗嗔了他一眼,算是将此事翻片儿了。
盛紘这人,虽然眼瞎还偏心眼儿,但他有一点好,那便是能屈能伸。
只要你是他心尖儿上的人,或是对他还有用处,他也是很能拉得下架子去哄人的。林小娘占了前者,她王若弗占了后者。只那卫恕意可怜,两头都不沾。
第二日下朝,盛紘因着腰疼,走路的姿势难免有些奇怪。
同僚从后面追上他:“盛老兄还真是老当益壮啊!怪不得人到中年了家里还一个接一个孩子地生呢!”
盛紘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却也只得苦笑。
他总不能说自己这副模样不是纵欲过度,而是……体验了一回当孕妇是什么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