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声音，头都没抬：“干嘛？”

    齐暮扑倒她怀里，开就：“我要去瑞小！”直白、简单、粗暴，用！

    乔瑾放工作，转头看他：“又发什么疯？”她这儿子随他爹，兴头来了，不不顾。

    齐暮呲着小虎牙撒：“我要去国瑞小学念书。”

    乔瑾很招架不住，摸他狗头：“不说了去实小吗？”

    齐暮道：“改主意了。”

    乔瑾没气道：“敲定事，不许改。”

    “要改要改。”齐暮踮起脚吧唧了妈妈，“我想去国瑞小学。”

    乔瑾虽说惯孩子，也不会由着他任性：“我之前就问过你了，你也答应了我，怎么这会儿又临时变卦？”

    齐暮道：“尹修竹去不了实小。”

    乔瑾微讶：“你们不说了吗？”这事齐暮早就在家里隆重宣布几次了，乔瑾知道。

    齐暮说：“他刚才打电话过来说他妈妈不同意。”

    乔瑾皱了皱眉：“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你？”

    齐暮理所当然道：“他特别胆小，怕我打他吧。”

    乔瑾默了默：“你还打人家？”

    齐暮看说漏嘴，赶紧纠正：“我不会打他啦，我很照顾他，我说他怕我气！”

    “你气了会打人？”

    齐暮挠挠后脑勺，说：“……也不次次都打。”

    “啊。”乔瑾拎起他小耳朵，“你还学会欺负人了。”

    齐暮边哎哟哟边求饶：“我没欺负人，我只让他们不欺负我。”

    乔瑾：“……”觉得有必要去学校了解实际况。

    齐暮耳濡目染多年，很懂得怎么哄老妈。

    他学他爸学得叫个像，又亲乔瑾面颊，又锤她肩膀，末了还夸了通妈妈衣服。

    乔瑾本来也没气，被他这闹腾，嘴角眼全意，她把将孩子捞怀里，对着他嫩嫩小脸蛋亲了：“你当真想去国瑞小学？”

    “要去。”齐暮道，“妈你不知道，尹修竹又笨又胆小，我不在他身边，他肯定被人欺负。”

    乔瑾被他逗乐了：“看把你给能耐。”

    齐暮扯着她胳膊道：“妈，你就答应我嘛，我保证三天不吃冰淇淋！”

    乔瑾眼睛都弯了：“还不许吃巧克力。”

    齐暮小脸垮了：“这……”

    乔瑾又道：“快要上小学了，你必须牢记百以内数字，背过十首古诗，认识常用字，还要……”

    啊，齐小霸王已死，尹小虞姬快跟上。

    签了连串不平等条约后，齐暮终于得到了老妈许可，可以和尹修竹起去国瑞小学了。

    这时尹修竹才堪堪回神，他十分怀疑自己刚才根本没打电话，齐暮要去瑞小消息根本他妄想。

    他颤巍巍放话筒，再度拿起来，又拨通了齐家电话号码。

    这次他握着话筒手更用力了，紧张得连呼都急促了。

    齐暮接了电话：“搞定，我妈同意我去瑞小了。”鬼知道他付了多少，不过这些没必要和尹修竹说了，他又不许小鸣，才不会把这些鸡零狗碎事挂嘴上念叨。

    尹修竹小小手，因为太用力而关节泛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心，像有什么东西从他心脏里涌了来，流向肢百骸，让他有些站不太稳。

    “真、真吗？”

    “还能有假？”齐暮道，“我说话，你还不信？”

    尹修竹声音颤颤巍巍：“……信，我信！”

    齐暮嘿嘿了几声，说道：“不过你别急，我妈已经给我在实小报了名，我得先去报道，可能要上阵子，到时候再转去瑞小。”

    尹修竹用力点头，点完头他又想起这在打电话，齐暮看不到，他干咽了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