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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小鸣话没说完,整个卡壳了,他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鸟,觉到了阵无法形容的惊悚。
眼前的少年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浑都是冰冷的水,连头发都湿透了,微的发丝落在了额间,衬着本就白皙的肤色越发苍白,仿佛所有血色都被抽干,只剩雪样的冰冷。
他抬眸,双黑眸竟比夜色还深,仿佛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将切、哪怕是光都吞噬了。
许小鸣抖了,有见鬼了的恐怖。
“别说去。”尹修竹哑着嗓子开。
许小鸣个机灵,只能频频点头:“好、好的。”
尹修竹走过他,两人肩而过时,冰冷的水汽被冷夜冻了刺骨的寒意,随着稀薄的空气直直窜进了许小鸣的心脏。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尹修竹的声音,这次更低了,是在警告他:“尤其不准告诉齐暮。”
许小鸣站得笔直,僵点头:“好。”
过了好大会儿,许小鸣才回头,他看到了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瞬间,他觉得尹修竹走进了无边的黑暗中。
假期结束,齐暮课就跑到尹修竹的课桌前。
尹修竹的同桌是个女孩,看齐暮来了,立马挪开方。
齐暮把怀里的东西掏来:“给。”
尹修竹低低咳了声。
齐暮皱眉道:“怎么又冒了?”他伸手探了探他额头,“发烧了?”
尹修竹拿他的手道:“没事。”
“发烧就回去休息。”
“快期末考试了,不想耽误时间。”
齐暮不赞成:“反正肯定百分,耽误了又怎样。”
尹修竹顿了,说道:“不想回家。”
这话像针样刺进了齐暮的小心肝,他道:“我陪去医务室休息。”
尹修竹眼角染了些意:“别耽误上课。”
“上个鬼的课,走了。”他拽着尹修竹往外走。
隔了俩过道的许小鸣忍不住看过来,他怀疑前天的自己是产幻觉了,他怎么会觉得尹修竹可怕呢?他不是还这样吗?老实听话,唯齐暮是从。
这念头刚闪过,许小鸣就觉到了束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上,他哆嗦,看到的是尹修竹眼尾的警告。
许小鸣立马竖起课本,心有余悸:操,他不会想杀人灭吧!
齐暮带着尹修竹逃了节课,心满意足。他次次返校都给尹修竹带巧克力,各各样,毫无悬念的巧克力。
尹修竹不吃,却很喜。因为他明白齐暮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得想把自己最喜的东西分享给他。
这份心意,弥足珍贵。
午游泳课的时候,尹修竹被老徐叫到了办公室里。
徐德听到他极轻的咳嗽声,问道:“冒了?”
尹修竹直截了当道:“吃过药了。”
徐德:“我这有题,本想让,不过不舒服,还是……”
“不影响。”尹修竹道,“我来。”
他不去游泳课,齐暮就可以水玩了,挺好。
徐德犹豫了:“这题挺重要的,确定可以?”
尹修竹:“没问题。”
他可能是因为冒,声音略带了些沙哑,但徐德觉得哪里不太样了,他似乎更安静了,这份安静却不是之前的谨小慎微,而是了决定,有了主心骨的沉静。
他决定了什么?
徐德不得而知,不过这题还是给他了。
尹修竹审了卷面后握着笔的手顿了,徐德直盯着他看,自然留意到他的停顿,他可不会认为尹修竹是嫌题难,他很清楚眼前的少年看穿了这题的用意。
徐德好了解释的准备,但尹修竹什么都没问,他落笔,细滑的笔尖带了漂亮的线条,组成了个个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