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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孩?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那这件事就很危险了。
杜麒武看了看蜷在毛毯里的杜麒玉,弟弟长得是很好看,清秀,五官都是精巧细致又不乏棱角。他一直就觉得杜麒玉长开了之后会是个招惹人的主,搞不好后面跟一大堆姑娘,还得他这个当哥的去善后。可他万万想不到,这张稚气未脱的脸,会能吸引自己父亲?
他不敢再多想,又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的思想太龌龊,肯定不会是这样的。
紫金城依旧是夜夜笙歌的好去处,十三娘也受邀去了杜毅的生日宴会,都不敢跟杜毅多说话,生怕刺激到他。她是想先冷处理,等他冷静了想清楚再说,不料杜毅在晚宴结束后直接去了紫金城,她是躲都躲不开了。
十三娘连晚礼服都没换,在吧台拿了杯酒递到杜毅手里。杜毅坐在宽大的扶手椅里,解开的黑领结搭在胸前,眉头紧锁着一直没舒开过。他把酒随手放在茶几上,从内袋掏出一支烟,十三娘凑上去帮他点上,一道惨淡的烟墙在两人眼前飘起。
杜毅不说话,十三娘也不愿意挑这个话头,可她脑子没闲着。都奔四的人了,她也算是见过人间百态无奇不有,别说儿子撞到父亲招男妓这种事了,就是父子两人玩一个男孩儿的事儿她都见过。只是她后来问了一下白玉当时的情况,觉得杜毅用他儿子的小名叫白玉这事有点不对。更何况杜毅从来就不亲近人,他不可能为了表示善意而叫白玉“小玉”。
十三娘两杯酒下肚,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她见过多少达官显贵,对这些权贵的性子再清楚不过。他们喜欢玩,喜欢新鲜,喜欢用金钱和权力把一切掌握于股掌之间,但一旦遇到一个动心的人,他们又会像被掐住死穴一样不知所措。金钱和权力可以换来很多东西,可这两个强大的工具失去用武之地的时候,再能耐的人也会无助,得不到放不下,就像现在的杜毅。
十三娘只见过两次杜麒玉,但也知道他在杜毅心中的地位,那是他的心头肉。无论是酒桌、牌局还是风月场上,杜麒玉一个电话就能随时把杜毅叫走,拦都拦不住。就她见过杜麒玉的那两次,杜毅当着市长和司法处处长的面,亲自用温毛巾给他儿子擦手,还帮他抹去嘴角的油迹,整一个二十四孝好爸爸。她见过护犊的,没见过这么护犊的。
想不到啊,杜先生这护着护着,竟然把自己护进去了。杜毅若不是一筹莫展,他不至于跑来这儿喝闷酒。十三娘长叹一口气,既然杜毅都找上门来了,这个苦差事她推不掉。只看杜毅是什么意思,他要想及时收手,她就给他找个合适的姑娘,赶紧结婚断了念想;他要想走这条艰难的路,她就使出“毕生所学”给他做军师。十三娘混了这么多年,三观早就跟黑洞一样能容万物了,她不靠法律道德伦理去判断对错,只当是帮朋友一个忙。
“杜先生。”还是十三娘先开的口,“难得生日,不回家?”
“不知道怎么面对小玉。”杜毅倒是很干脆,又点上一支烟。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十三娘看着烟灰缸里戳满了烟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