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的元策。
回到营寨,元策抱着人进了帐子,将偷笑了一路的人平放上床榻,转到榻尾,控制着角度和力道轻而快地一摘她的靴子。
姜稚衣还没来得及注意到摩擦的疼痛,靴子已经落了地。紧接着脚底一凉,两只鞋袜也被齐齐褪下。
“哎……”姜稚衣不安地支肘撑起上半身,“要不让人去请我的女医士……”
“躺好。”元策冷声吐出两个字。
姜稚衣躺平回去,歪头瞧着他落在她脚上的眼神,没伤的左脚脚趾忍不住一根根蜷起。
“……”元策停下打量,缓缓偏头看了眼床头,再回过眼时,本无任何多余遐思的目光也是一顿。
眼下两只光致致的赤足欺霜赛雪般白,足踝修长小巧,脚趾圆润,那传闻浴后要涂润甲露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泛着粉莹莹的亮泽。
元策默了默,移开眼去:“尽快处理少疼十天半月,你自己选。”
姜稚衣从小到大的小病小痛都是上回那位黄老先生看,至于小磕小碰则有另一名女医士专门贴身验伤。这还是头一次把脚交给男子。
自然,交给营寨里的男医士,还不如交给元策了。
“行,那你来吧……”姜稚衣壮烈赴死般闭起了眼。
元策不再同她磨蹭,说了句“痛就喊”,指腹按压向她微肿的脚踝,由轻到重一下下加力。
“啊——疼疼——”加力到第四下时,姜稚衣痛呼出声。
元策停手,又握住她整只脚,上下左右慢慢绕过一圈。
“啊——”转到斜上时,姜稚衣又叫起来。
“我的脚是不是断了,我今生还能再站起来吗……”姜稚衣抽痛着,望着头顶床帐,绝望地流下两行清泪。
“断了你就问不出这句话了。”
“……”
“那我为什么会这么痛?好像痛得都要裂开了!”
“因为‘崴’已经是你命里不能承受的事了。”
……他的温柔是豆腐渣做的,一碰就碎吗?
姜稚衣哭丧起脸看他:“我是因为谁才受伤的,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