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与两件事
这一月来,日日见阿宝阿珍,同方茴一起读书、有模有样的,她就忍不住想起这小女儿来。因为是女孩儿,村里私塾不收,那些女学校呢,又读不起。
方茴这才知道,这小女孩已向阿珍问字许久了,好容易才求得她娘来和太太说。陈妈很不好意思,她前些时候还说阿珍,现在自己也效仿了,便提出不要工钱。方茴自然不许,她教两个是教,教叁个也是教,对她而言,本不是麻烦。
齐郝这几日都去了领城,傍晚挂了一个电话给她。
他说他那里还没有下雪,问方茴今天过得开不开心。方茴就把今日的两件事都与他说了。他没多惊讶,说周六会叫福六接送她,省得家太偏、没有黄包车拉。
说到教识字的事,他倒有些好笑:“你小时候也不是个肯踏实念书的,要不是生气福六读的比你好,今日你还怎么教别人?周六见福六,别忘和他道谢。”
方茴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他净记得她五六岁的那些损事,怎么不说她后来法文英文说得有多好?
若是婚约顺利,她应该和胡先在欧洲游历、在法国长居呢,还在这里给他做姨太太?
但她没法说。可惜嘛,就是可惜,婚约不顺利。
不仅如此,她从前身边那些男人,胡先、布莱恩、陈、戴高乐先生,竟没有一个在她落难时不离不弃的。
最终帮了她的,只有齐郝。那个她决定要甩得远远的齐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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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茴:走上乡村女教师之路
想对评论控(不守男德几把骨折)说:谢谢,谢谢批评,考虑过后,不打算改,去你妈的,不欠你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