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久没有动静了。
本以为之后的人生里对方会慢慢地隐匿在他的身体里,然而,那日第一次见到虞漳,周弃祢就察觉到对方的瞬间惊醒,且他竟然还从那谁的情绪中感受到了对方的那种急切的想要或毁灭或抱紧的情绪,以及最强烈的竟是那种想要把对方咬碎吞入的欲望。
无法阻拦般,那股情绪剧烈到像野火一样快要把周弃祢都燃烧致死。
而他这般样子尚且还可控制,但那谁可就不一定了,更别说那谁沉寂多年,竟因为那个青年,瞬间醒来。
思及此处,周弃祢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看来他和那谁终于有了一个共同点。
从他有记忆起,他就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森林河流,一头虎还有一只猫,梦里他是虎,养着那只猫,猫很粘他,他也乐意养着对方,然后小猫在他眼中变成了一个漂亮的青年
由于周弃祢安排给虞漳的屋子距离他自己的房间很近,因此只需要多走几步就能走到对方的门口,而这也刚好打断了对方的回忆。
但在走到对方的门口后,周弃祢竟有些不敢开门,他担心那个疯子已经做了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做。
然而动作快于大脑,周弃祢手一握开关,接着毫不意外的,门很轻松地被他打开了。
这人还没进屋,屋内的湿度就扑面而来,他压制着呼吸抬脚走了进去,但在看到屋内的景象后,还是呼吸一窒。
只见在皎洁月光下泛着莹光的白色躯体以极为别扭的姿势被捆绑在了床上,他的四肢和脖颈都被锁上了纯银的锁链,而再往上,一条黑丝带覆盖在了青年的眼睛上,只露出了高挺的鼻梁和粉色的薄唇,海藻般的长发散开,一动不动,不知情况。
见此情景,周弃祢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明明是让人恐惧的画面,但周弃祢却隐秘地升起了一种兴奋感,像个他最不屑的变态一样。
但控制不住地,可能是他也可能是那谁,他的呼吸还是逐渐急促了起来,且他脚下的动作也加快了许多。
最终,等回过神后,他就已经站在了王六陵的床边。
毫无忌惮地,他的视线扫过青年的全身,但床上的青年像是睡得很沉,一点动静都没有,唯有浅浅的呼吸。
多么,糜烂的画面啊。
思绪翻滚,目光沉沉,周弃祢伸手轻轻摘下了蒙着对方眼睛的黑丝带,与料想中的一样,青年双眼紧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屋内的不速之客。
这不正常。
这么想着,他还是微微俯身朝着锁着青年脖颈的锁链摸去,而在发现里面的东西后,他竟有些满意那谁做的还行,项圈的内侧有绒毛。
可随即,周弃祢的视线就被王六陵雪白脖颈上的一圈紫红色吸引了,仔细看去像是绞痕,痕迹还挺重的。
所以他们两人之间并不愉快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的周弃祢缓缓坐下接着从床底拉出一个药箱,在里面拿了瓶喷雾后,他抬手伸向某人受过非人摧残的脖子,悄声道,对不起。
不会有下一次的,我保证。(不会再让他有出来的机会。)
知了,知了,知了
次日,盛夏炎热,烈日当空,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室外一片燥热难耐,地都亮得发白,且加上烦人的知了不觉疲惫地乱叫着,更让人身心火热。
但就在这个点,昏迷不醒的王六陵终于有了意识。
思绪堵塞,头脑懵逼,浑身没劲不师傅的可怜的王六陵挣扎着想要抬眸,却在猛地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看到东西了,接着再一抬手,竟发现自己的手脚也都已经被放开了,同时手腕脚腕也都没有变僵。
可见昏迷时,他整个人都维持着安安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