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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扫帚轰去。因而这主持这仪俗索性就由了孩子的本家叔叔,顾立允来担任的。
剃胎发亦有讲究,额顶要留“聪明发”,脑后要蓄“撑根发”,眉毛则要全部剃光。剃的头发剃来后,顾母小心接过,仔细收藏好。待行完最后门游走这项仪俗后,孩子便被抱了回屋,至此仪俗完毕。
众人开宴。
直到宴席结束,沈晚都未曾露过一面,有家眷问起,顾母直淡淡笑道,是伤了身子,月子得多坐些时日。
众人见顾母谈兴不高,遂止了这话茬。
沈晚是听那刘细娘回来予她讲,孩子的满月宴如何如何,那顾立轩也当众公布了给孩子起的名字,大名顾猷渊,名阿虿。
阿虿……沈晚唇齿间流连会,便闭了眼,沉沉睡。
又是一月过去,至此沈晚的月子已经坐了两月有余。
有宫中妇科手张太医开得补药方子,又有精贵的补品养着,两个月来沈晚的身子骨便是旁人也看是一日康健过一日,不提别的,就光那日渐红的气色,那日渐丰腴的身子,便是比之生产前还强上几分。
月子的时候已是初秋,天气微凉,洗漱了一番的沈晚通体舒畅,待头发全干了,便立于窗前看院中杏树凋零的黄叶。吴妈怕她着凉着风,便拿了件稍厚些的衣裳给她披上。
沈晚的目光放远,向天边的卷云看去,的问话却是对着身旁的吴妈:“刘细娘哪去了?”
吴妈迟疑了会,却也觉得无甚隐瞒,更何况她从前不也是等着这日吗?遂清了清嗓子,欢快道:“是去侯府了。娘子莫不是真以为那刘细娘进顾府就单单是做员外郎的妾室?早就说让娘子您莫要跟侯爷对着干,这好,派了个心眼子更多还不知是藏了个什心思的刘细娘过来,这回还指不定在侯爷跟前说道您什坏话呢。您这厢就等着看吧,等您去了侯爷那,指定没您啥好果子吃。”
沈晚听罢也没甚表情,只是立在窗前看了许久。
淮侯府萃锦园,霍殷坐于亭中脸色微沉,听着前方不远处那刘细娘事无细的禀告,愈发觉得郁气难当,手中紧握景泰蓝酒壶斟满了酒,吃一杯又一杯。
刘细娘跪于亭中仔细回禀着这月来她在顾家收集到的一切消息,无论是从顾立轩那里得知的,还是顾家其他人,尤其是沈晚那厢,凡她所察觉到了,一一回禀,无一不详细。
霍殷听到那厢小娘子生产完后,竟是连子都不愿多看几眼,只觉得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以及被人冒犯尊严的耻辱在心头蔓延,烧的他心头火疯起,竟是听不去那刘细娘再说什,赫然打断道:“连抱都不曾抱一抱?”
刘细娘垂头,稍一沉默,便如实回禀:“不曾。”
又是满满一盏烈酒饮尽。
啪的一声酒盏摔在地面分五裂的惨声,与此时响起的是那切齿的冷笑:“这便是恨屋及乌了罢。”
刘细娘不语。
霍殷冷冷看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