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缺人
?”毕小堡嘴巴张大,深表同情又幸灾乐祸,“你惨了,看来全都知道你上任了。”
“身为一方乡绅,还没拜会我这个县令就想让我先去给他送礼,脸皮厚得顶人。”
“那你去么?”
屠云背手回院,“为什么不去,在县衙这几天,我都快饿死了,你家的白菜一股馊味,估计是年前埋太久了。”
“是你偷了我家白菜。”他一副抓个正着的模样。
“你见过在自己家偷东西的吗?我可连院子都没出。”
嘴皮一向很溜的毕小堡突然无言以对,“你怎么这样,你还是不是县令。”
“早知道这个县令这么苦逼,我宁愿在家捧臭脚也不来这儿。”闲得没事干了。
“你...你你...这好歹是个官儿啊。”
屠云散漫道:“弼马温还有三千万天马逗乐子,两个伺候他的马倌,我只有你老爹,还成天想着眯我俸禄。”
内忧外患啊!
毕良拎着半筐烂菜往外走,刚好听见两人对话,脸色一阵难看,毕恭毕敬让路,请屠云先过。
“毕先生,回去梳洗梳洗,明儿跟我一起喝酒去。”
“去殷家酒馆?”毕良欣喜,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又踌躇道:“那...咱们准备什么礼呢?”
“这简单,一颗白菜。”
“什么?这不合适吧。”毕良含蓄地劝说:“殷家大家大户,新酒馆开业,必定邀请了很多商户员外,一颗白菜,是不是太寒酸了。”
“寒酸吗?他们县令就吃的这个,我都把自己口粮从牙缝里抠出来给他了,还想怎么样?”
毕良凝噎,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瞧他这样,去了估计也是给她念经,屠云果断放弃,揽过毕小堡,“要不你去?”
毕小堡神采奕奕,“好啊,我给你挑个又大又好看的白菜。”
“孺子可教,有吾儿时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