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爬上了椅子，小黑气团子和小粉气团飘到各自的桌位上，就连小提琴和练习册也一起坐着巴掌大的自制小滑板车，哼哧哼哧地来到椅子旁边。剩下的厉鬼们，也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果果也乖乖地站在它的专属位置上，挺直了毛茸茸的腰板。

    季糖为他们勺完饭过后，他们也变回了人形。

    叶川渊瞅着眼前这一大桌子菜，有点惊讶：“糖糖，你平时不是自己一个人吃吗？怎么这一次……”

    季糖扬起唇角，露出一对小酒窝：“我今天心情不错。而且有一件大事想要告知你们……”

    谢立挑眉：“什么事？”

    “先吃饭。”季糖把盛得满满的白米饭放到谢立面前，并为谢立的米饭淋上一勺香喷喷的排骨酱汁。

    季糖给所有厉鬼夹完菜后，便坐下来开始吃饭。

    他吃饭的动作很慢，他不习惯饭和菜一起吃，吃完一口肉后才吃一口饭。脸颊被饭菜塞得微微鼓起，有点像屯食的小仓鼠。他小心翼翼地将饭碗里的饭扒拉完后，才准备说他要公布的大事。

    他思索片刻，清了清嗓子，抬头看向所有厉鬼——在这一刻，季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想要和普通学生一样考大学的叶川渊，想以真正的模样出现在大众眼前的贺知夜，想要成为一名医生的傅临山……然而他们的种种梦想，都需要一个前提——活着。

    这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愿望。

    随即，少年的声音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响起。

    “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拥有生命。”

    第178章

    “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拥有生命。”

    季糖说出这话后，心脏随之狂跳起来，整个人变得很紧张。——他不知道厉鬼们面对“活着”，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季糖不敢看他们，盯着地板。半晌，他听见瓷碗摔在地面的声音，叶川渊猛然站起身，疑惑道：“季糖，你说的……确定是真的吗？”

    在他们的印象中，人死不能复活，他们只能永远地生活在人间的黑暗之中。

    季糖被叶川渊的反应吓了一小跳，他抬起脑袋看向对方，点点头：“不过，这需要你们付出一点东西。”

    坐在一旁的谢立沉默半晌，淡声道：“需要让我们付出什么？”

    季糖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他要说的重点。——厉鬼们可以复活，但复活之后，他们会以副人格的形式存在在殷朗体内，他们愿意吗？他们会接受吗？

    季糖思索很久，紧张巴巴地支吾道：“你们……愿意成为一个人的副人格吗？”

    贺知夜皱眉：“什么意思？”

    这让季糖更紧张了，他垂下脑袋，紧紧攥住衣角，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他不知怎么向他们解释他们只是一个人的分身，更不知如何解释殷朗的存在。要是真的要向他们解释这一系列的前因后果，他们肯定也会知道他原是一个鬼差，还和鬼王是恋人……

    他们肯定会不高兴的吧。

    季糖闷闷地猜测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