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首饰只是活动上戴一下,下一次还不会重复,所以祁慕然并不介意那些镜头对准自己的手拍,但如果季染风戴上,只要有一次在镜头前玩戒指时被拍到……
祁慕然略略严肃,“你小心被拍到,这缩写内娱也没别人了。”
季染风低头看他,整个人靠近了一些,眼神很专注,“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高兴啊?”
“不是,我……我只是,”祁慕然突然被这么问,有些语无伦次,“我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个,你刚刚说,早就买的?”
“嗯。”季染风点头,“就在那天送完你车之后。”
“……”祁慕然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点热,嘴却硬,“不是吧你,这也太早了。”
“我不是说了么,真喜欢的话,不嫌早。”季染风攥紧他的手指,“你不试试?”
祁慕然微微仰起下巴,极力压着自己有点哽咽的嗓音,“我戴什么不好看?”
季染风只是笑,捏着那枚他定制过的戒指,内圈的指纹印痕与他的指腹吻合,套到祁慕然的手指上,一点点往里推。
刚刚好。
“我让我的造型师去跟你的造型师打听过你从前借的戒指码号,”季染风自己都没发现他有点得意,“所以要瞒着你更容易了。”
他想不出来要在什么场合送,过节时有过冲动,将他带回自己家时也想过,但最后,他还是挑在了这个祁慕然喜欢的天气,心情特别好的时刻。
“可惜这里没有海。”季染风垂眼看着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跟他想象中的一样好看,“不然我还能陪你再疯一回。”
祁慕然这回没忍住。
他不是爱哭的人,但就是忍不住。
巨大喜悦感升腾起来的同时,祁慕然条件反射的想了一下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消失的场景,又开始害怕起来。
不是他不信任季染风,这是他骨子里的坏毛病,总爱杞人忧天,时刻在担心着一些发生概率很小的问题。
日常的某些时刻,他们收工从片场回酒店,祁慕然累到在车上就靠住了季染风的肩膀睡觉,恍恍惚惚的,莫名就开始恐慌,害怕他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说他恋爱脑也好,其他什么也无所谓,他现在不能算是完全由自己掌控的祁慕然,新生的他如同缠绕在季染风身上重新抽枝的树,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与他有关,强行分开就如同劈开一棵双生树一般。
雷与闪电厮混在一起,在乌云里描绘着如同树根一般的裂纹,响声猛地炸开来,吓得祁慕然抖了一下。
“别害怕。”季染风说着,用力搂紧他,勒得那样用力,每一根骨头都在抱怨着疼痛,祁慕然把脸埋在他肩膀上,恨恨咬着牙说,“你他妈的……搞这些,万一,万一……我怎么办啊草。”
季染风知道这些看起来很硬气不服输的话都是他的伪装,所以并不介意。
这圈子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拿感情在玩,他们极度追求新鲜感和刺激,单一的对象已经不能满足他们,同时跟几个人一起谈恋爱的也不是没被爆出来过。
只是这‘潮流’不是季染风想要的。
他带着祁慕然去见自己的父母,冒着风险去看他的演唱会,将自己工作室的股份转给他,毫不介意地在每次节日或者呆在一起的时候用相机留下一些痕迹,光明正大的将他们的合照设为壁纸。
“祁慕然,”季染风连名带姓地叫他,强迫对方抬头看自己,眼眨也不眨,“我把我的弱点,软肋,把柄,秘密,一切一切,都交在你的手上,只要你不喜欢我了,你随时都可以毁了我。”
祁慕然猛地一震。
“别人是什么样我不管,反正你担心的那些,我永远都不会做。”
祁慕然与他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