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孟衍神色微变,眯起眼,缓慢收了东西,看着他: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谢离挑了下眉,这才侧过脸,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红酒瓶上,拿起来,眯眼看了看:你的人倒是会挑这是我酒窖里最贵的一瓶了。
他像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一般,孟衍也不着急,似乎热衷于陪他玩这种猫捉耗子的小游戏,好心情地道:只要你以后肯跟着我,什么酒都随便你喝。
谢离却只啧一声:孟总,我跟人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说说看。孟衍眯起眼。
我要你孟氏的一半股份再要沈白白身败名裂、被人唾骂、钉在耻辱柱上烂在泥里。他的语气温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恶毒,笑盈盈地抬起眼,这些你能做到吗?
孟衍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冷冷道:谢离,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说完,却见对方的目光更亮了:巧了,我也是。
孟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烦躁,眯眼拿起红酒来放在他眼前:如果再堵不住你上面这张嘴,我不介意换个部位。
谢离于是眯着眼,接过红酒,轻咬吐掉了木塞,似笑非笑和他对视着,仰头久久喝了一口。
唇边有鲜红的酒液流淌下来,洇湿了脖颈,隐没入衣领之下的锁骨。
孟衍的目光陡然深下去,盯着他喉结吞咽的滚动,喉间干涩,蓦地生出一种想要掐着人的脖颈死死按在床上的暴虐感。
他猩红扭曲的神情全然落入对方眼底。
谢离含了笑,喝了足足有小半瓶才停下来。抬手,轻抹去了唇角的酒渍,随意丢掉了酒瓶。
酒液于是洒落在繁厚的白色地毯上,汩汩洇开大片的猩红。孟衍的神色猛地一动。
昏暗的光影下,谢离勾着唇,声音低沉,比酒更沉溺醉人:来吗?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刹那,孟衍的脑海中已然掀涌起大片名为燥欲的浪潮,呼吸急促、直接掐住对方的肩膀推到墙上,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脖颈。
刺痛传来,谢离拧眉闷哼一声。
他任由孟衍的手指落在身体上下拧掐肆意,侧过脸,瞧向沙发上正对着的摄像机。
半晌,主动抬手勾住对方的腰,于颠倒的视线凌乱间,对镜头勾出一个快意的笑来。
贺总!贺总!助理着急不已,等下还有记者招待会!您现在离开
让开。贺昱的目光漆黑,带着隐隐的燥怒焦急。
他起身上了车,砰一声砸上车门,飞速驶离了发布会现场。
助理被丢在路边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只好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些红包,省得把那群拿笔杀人的得罪狠了。
一遍又忍不住咬牙骂道:神经病!早干嘛去了!
已经是夜里近九点钟,A市三环外的车已经少了很多,偶尔划过去两辆,只有路灯昏黄。
车窗飞速驶过的光线明明灭灭,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贺昱拧眉看了眼,是沈白白发来的消息:【阿昱,你去哪里了?记者们都在等你啊】
他烦躁不已,攥紧了方向盘,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
尖锐的刺痛划破了皮肉,有粘稠血液流淌出来,孟衍的动作猛地一停。
谢离笑盈盈的,附耳低语时堪称暧昧:去卧室做好吗。
如果没有那枚逼在颈动脉,锋利溅了血的戒指的话,这幅场景几乎称得上是情意缠绵。
孟衍的语气沉沉:松手。
镜头里的景象清晰,年轻的男人被人拖拽着压在地毯上,衣衫凌乱,两条长腿被迫屈起,脚踝清瘦,在灯光下冷白如玉。
他漂亮的黑发落在纯白染了暗红酒渍的长毛毯上,宛如底下爬上来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