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谁说你不如孝慈,在朕心里,音音也是朕的妻子,并不是媵妾,只不过你年纪轻,娇蛮不讲理多些。”
圣上本来是想要哄一哄郑玉磬,后来却觉察郑玉磬愈发生气,连忙住了口。
“好端端的真不该提起旧事,倒惹得音音伤心。”
他按住郑玉磬纤细的手指,引导她去抚触自己心脏跳动的位置,柔声安抚:“朕说将那些女子送到佛寺去你也不依,便丢到了一个不碍你眼的地方再也不见,连彤史都空置许久了,音音当真是要剜了人的心才愿意对朕笑一笑吗?”
他拿她当作心尖上的女子,从前偶尔失言,自己都悔得不行,任她拿捏,也只是温柔以待。
“旁人便是再怎么卑微,朕也不喜欢,只想一亲芳泽,音音略笑一笑朕便足意了。”
皇帝这样柔声细语地哄人,手上却也从未停歇,郑玉磬侧头,隔着纱幔去望了一眼外面,枕珠当然不敢往里面看,显德同宁越装聋作哑地守在那里,等候帝妃的吩咐。
郑玉磬顺着圣上去抚触他心口处,却触到一处伤疤,她不敢去瞧圣上已经被人拨乱的常服交领,金龙的图案上缀有细小的米珠,粗糙硌手,金龙张牙舞爪,叫人眩晕。
她的声音里一贯带有容易令人心软的婉转哀求,圣上知道这便是有一半允了的意思,虽说好笑两人连孩子都有了,她却比刚进宫的嫔妃都害羞,然而情人眼里出西施,他看着那害羞的女郎,反而更多几分爱怜。
白日里珠帘被一道道放下,连最后的殿门都被掩住了,圣上却反而不急将她如何,反而起身寻了丸药服下,就着她刚刚沾了口脂的白玉杯咽了。
“圣人怎么突然要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