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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我好像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个名字,是你新的狐朋狗友吗?”

    李得文笑道:“狐朋狗友?人家是正儿八经二甲进士出身,翰林院的清贵人,现在连立几道大功,官符如火的人!还狐朋狗友!”

    李谭氏知道丈夫是个朋友人,朋友遍天下似的,但是翰林院的人确实是清贵人,觉得和内务府这帮俗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等闲不会和内务府的人打交道。她也笑道:“好好好,你现在厉害了,连翰林院出身的朋友都交得到。”

    李得文说:“其实,请我那是火腿上的草绳——带着卖的罢咧。人家主要请的是夕月,想请夕月那天陪新娘子去。新娘子是夕月在宫里的好姐妹——新娘子的阿玛已经是军机大臣了,门当户对得很。我嘛,就顺便骗碗酒喝。”

    “哦哦。”李谭氏又羡慕又叹息,“真是,人家怎么都那么有出息!”

    李得文摸摸鼻子,虽然不服气,也不能当面顶撞自己老婆。

    却说白荼和徐鹤章修成正果,这是这段日子里李夕月得到最高兴的消息了。

    亦武、白荼的婚礼分别在前后两天里,李夕月先陪亦武那个圆圆脸的新媳妇礼成进入洞房。

    请来的喜娘铺床放帐,在被子和枕头下撒红枣、花生、桂圆、瓜子,寓意“早生贵子”。

    然后驱赶里头的姑娘们:“好了好了,姑娘们辛苦了好一会儿了,外面单独有一席,出去吃东西吧。”

    一个新娘子的家里姐妹笑道:“新房子我还没看够呢!”

    喜娘笑道:“以后再来看吧。新郎官在外头陪客人喝酒,一会儿就要进洞房合卺了。新娘子还有要学的知识,你们小姑娘家家可不能听!”

    小姑娘们便都红了脸,一哄而散。

    第二天就是白荼的婚礼。

    李夕月更是大早就去了白荼娘家,屋子里摆放得红艳艳的,白荼在送亲太太的帮助下绞了脸,妆也化得红艳艳的,配着大红织金的喜服,显得神采奕奕。

    旗人的婚仪放在傍晚开始,因为李夕月和白荼的关系要亲近得多,等候接亲的漫长时间里,两个人几乎是一有空就凑在一起聊天。

    白荼大概听父亲说了不少这次宫变的前前后后,悄然叹息道:“真是太险了!你也是个福星了,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什么背晦事都没叫你碰上。万岁爷也沾你的福气,将来你也做个旺夫的娘娘罢。”说完便掩口而笑。

    李夕月实在笑不出来,半晌才苦笑道:“姑姑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如今是遣出宫的宫女,回宫去都属于不合规矩。还‘娘娘’咧,这辈子只怕没人要了。”

    男人薄幸,皇帝更有资本薄幸。

    而遇上薄幸的男人,女儿家往往没有选择道路的权利。

    李夕月只能尽量往好处想:他既然不爱自己了,那么放她出宫总好过硬把她留在宫里睡冷炕、坐冷板凳。

    想想禧太嫔那一辈子:十几岁嫁给了半老头子的皇帝,还没混个高位就成了一群寡妇中的一个,无儿无女,在宁寿宫这座寡妇院里清心寡欲地过一辈子。虽不愁冻饿,但也没外人想象的锦衣玉食,而寂寞孤苦的排解,更是要一辈子学习和修炼——她李夕月这样不甘寂寞的性子,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一辈子?!

    只是她的未来一样茫然而不可期,她只能想,情伤虽然难过,时间总归会成为一剂良药,慢慢哀愁就化解掉了,人这一辈子总得向前看,不能吊在一棵树上吊死。

    白荼却撇撇嘴:“我才不信呢。万岁爷是我看着他从一个毛孩子长成如今的模样的,他这个人,看起来薄情,那是他完全没有用情而已;他用了情的,哪怕只是对骊珠,也是切切实实会疼人的主儿。你只看吧,我估摸着是这会子还没到水到渠成的时候罢了。”

    李夕月陡然生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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