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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也猜不到。
她不可能把我和骆寒联系在一起。
从外表上看确实如此,我和骆寒之间有天差地别的距离,人前我能骆叔叔长骆叔叔短像称呼长辈一样地叫他,人后我也能,只不过姿势各异,嘘——我好像也在带坏小朋友了。
我们就是故事最难料的大结局,没有人能猜得到“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种惊天反转。
原来有秘密的人,都有种上帝视角的骄傲。
后来我妈照常请骆寒回来吃饭,我照常在门口出现,给他拿拖鞋,当着姥姥姥爷的面客客气气地叫他骆叔叔。一家人还是如往常一样,留下他身边的位置,留给我。然后我借着桌布下阴暗不为人察的小空间,任性地对骆寒为所欲为。我的腿伸到他难以控制的区域,他偶尔难忍时会不动声色地握住我企图再加一把火的手,我憋着笑端碗喝汤。
饭局结尾,骆寒要离开时,我妈会客套地让我去送一送。放在之前,骆寒总会及时地说不用。但在我们有过某种关系之后,在我清脆答应一声后跟在他身后换鞋时,他不再说话,只是嘴角挂着隐秘的笑,不显山不露水地表达那一刻他和我一样兴奋。
我们会在他车里接吻,然后偷偷在后排做一些更坏更坏的事情。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再不能心安理得度过一个没有他消息的一天。我会突然愣在那里,盯着和他的微信界面看一整个下午,期待他的白色对话框,什么时候能快乐地弹回来。
可是不论我等待多久,心思转了几回,说过多少遍如果他在x时x分还不回复我那我就也会不理他直到x日x时x分,只要他的消息真的出现了,亦或是他直接回家,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什么都不记得,立刻弹跳起来,又一次重获开心地向他跑过去。
大一升大二那年的期末考试,我是带着对他断断续续的想念捱过的。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上午,我坐在我们家客厅茶几边,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下午要回学校。
然后他突然回来了。
把我也吓了一跳。
他眼里有抱歉,看我抱起书包要走,刚想说要不他送我回学校吧。
下一秒,我就把书包扔了,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我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我现在不想走。
“现在我想要你。”
他再次抱着我进房间时,我觉得在那时,他比决定我拿多少奖学金的绩点还要重要。
他是我那时最触手可及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