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25
警察砰得一声扣动了扳机。

    我吓得瞬间腿软,瞪大眼睛,看到离我几步远的那位警察抽搐了几下,应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就在地上那人又要开第二枪时,站在我身前的第二位警察先于他开了枪。

    在那个抢劫犯被爆头之前,他手里的,属于我的手机飞了出去,和那当下的,我的意识一样,一地粉碎。

    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出警察局的,只是觉得一切都快得好像一场梦。

    就为了一部手机,摆在我面前的,是两条命。

    那个抢劫犯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他出身贫民窟,趁着节日人多,已经顺走了不少东西。要不是我紧追不舍,我的手机就是那晚他最后一个进账的货。

    “他有很强烈的报复社会的倾向,这位女士,如果您需要心理辅导,请及时联系这个治疗中心......”

    当时和我坐一起是一位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女警察,用英语开导了我一个多小时。

    可我始终愣愣地坐着,脑海里反反复复回忆着那个警察冲锋陷阵后轰然倒地的场景。

    我觉得那个场景的恐怖程度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

    可我还对她说不用,我找她借手机,说想给一个朋友打电话。

    那个朋友不是简言。

    是骆寒。

    其实他的号码我一直记得住。也没有刻意去记,不过是无聊时想他时默念了几遍,后来就再也没忘记。

    这是个陌生的国际长途的号码,那个小姐姐还特意给我找了个能够拨回国内的电话。

    我打了第一遍,对面一直没有人接。

    又不死心地打了第二遍,依然没有人接。

    我不认为是骆寒太忙,也可能是他看这个号码太陌生,所以就不接呢?

    所以我一直打。一直打。打电话像是一种心理安慰,只有打电话才能克服我的不安。

    然后简言来了,他急切地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找他要手机打电话。

    他带我出警局时,我听着那阵“嘟——嘟——”的忙音,在回民宿的车上,也在听,到了自己房间,窝在沙发上,我依然一遍又一遍地拨打他的电话。

    可是这一次,连替他接电话的同事都没有了。

    我捂着脸不明所以地流泪。

    简言走进来安慰了我几句,把掺着安眠药的水喂给我。

    他不是要害我,只是看我那晚太异常,当务之急,是我能够好好休息一次,等到清醒之后,再看情况就医。

    我喝过水后还是只是侧头贴着手机打电话,我一定要给骆寒打电话。我一定要听一听他的声音。

    那晚,直到最后,安眠药药效起来,我偏着头在沙发上睡过去,骆寒都没有接那个电话。

    于是那个夜晚,我做的每个梦都是噩梦,在每个梦里我都失声痛哭,完全忍不住,就像个被附了体的神经病。

    肿着眼睛,哑着嗓子,被简言喊起来,他拽着我胳膊,说要带我去医院看看医生。

    我没有任何外伤,那就只有可能昨晚见证那一幕惨状后留下的心理创伤。

    可是简言不懂,能救我的不是医院里素不相识的医生,那时候能救我的只有骆寒。

    他好吗?

    在我们拉扯间,他的手机终于收到了回音。

    手机铃声不要命地响。

    我盯着来电,又一次泪流满面。

    是骆寒欸。

    就是骆寒的电话。

    “喂?”

    一接通,他的声音就传来。

    天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想听到他的声音,低沉平稳,瞬间就能让人平静下来。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不良(1v1 睡前小短篇 酸甜饼)简介 >不良(1v1 睡前小短篇 酸甜饼)目录 > 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