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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框,不请自来地闯入了我的视野。
K:我不信,你真就这么狠心?
两人之前的对话都被删除了,仅仅只有这么一条,没头没尾,却引人遐思。
K的头像是一个满头粉毛的男孩子,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对着镜子撩起上衣下摆的照片。长得不错,只是鼻梁里那根硅胶的轮廓感不要太明显。之前在省台上班的时候,我们很多gay同事都这么拍照撩骚,我看着这男生有些眼熟,但全然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
我下意识要点进去看他的朋友圈,手指抬到一半,停在屏幕上方。
看了又能如何,拿来同自己比较么?只能白白地动肝火吧。
别想了,祁洛怎么做是他的自由。我只是他的外甥,我们之间就算有点那什么的意思,也名不正言不顺,还比不上这种敢于在微信上穷追猛打的。
我把祁洛的手机锁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练习了几次笑容,直至确定自己看上去并无异状,这才出去找他。
祁洛站在吸烟区的垃圾桶前,指间夹着一根刚刚点燃的香烟,另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衬衫随意地挽到手肘处。他背对着我,身材修长挺拔,肩胛骨随着手臂的动作,撑出一条好看的轮廓。我见他抬手吸了一口烟,淡淡的青色烟雾自他指尖飘散,衬得整个人如同深山中偶然出现的仙人,如梦如幻。
我叫了他一声,他稍稍转过头来看我,嘴角斜出淡然笑意,浓白的烟自口唇逸出丝缕,眼神悠远带点儿飘忽。类似的画面我在香港古惑仔系列电影常常看到,奇怪的是,祁洛这么做,却没有丝毫的痞气,反倒优雅的天经地义。
把手机递给他,一个格子衬衫运动鞋的短发女生走过来,对我们道:“对不起先生,打扰一下……”
听着她的语气,我第一反应就是来推销保健用品,或者搞什么影楼特价促销的,正欲拒绝,短发笑着道:“是这样的,我们正在那边拍一个广告,刚才两位不小心入镜了,导演看两位的形象很好,想问问是否有意向做群演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怎么说我以前就是干这行的,拍一个广告几个镜头起码得磨蹭到大半夜,祁洛晚上还要开会,人家可是全省十大青年优秀企业家,哪有功夫赚这一天八十的群演盒饭钱。
那一个“不”字还没说出口,短发道:“我们副导演过来了,你们可以面谈。”
我条件反射地一转头,只见一高挑瘦弱的寸头妹子向我款款走来,我视力不好,不大确定,只得在心中不停地祈祷:不是她,是我认错人了。
直至寸头走到我跟前,大方地摆摆手道:“顾喆,刚才在那边机器里看到你,所以过来确认一下。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在这里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