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情欲升腾
楼下巷子深处的麻将馆烟雾缭绕,地面一片狼藉,散落的麻将,昏黄暗淡的灯光,踢翻倒的檀木色座椅,都让这个麻将馆沉浸在一片虚无缥缈的深灰色之中,明黄色吊灯上瞎转悠嗡嗡叫的几只苍蝇,让一旁的警察烦的想拿扫把扫了去。
叫尼玛叫,死苍蝇就不能死一边去。
那位身形健壮叁十多岁的警察,厌恶的挥挥鼻子间难闻的香烟味道,恨不得消灭世界上所有的苍蝇。
江书渔红着眼眶去牢牢抱紧江舟梧晕倒的后背,腾出一只手去解他两只手上的银白色手铐,她没有钥匙,铁定是打不开,她慌乱的去抓他手腕的骨节,看到银白色手铐下他裸露的皮肤处,那一层触目惊心的刀疤伤痕,那是一块明显被锋利的刀割腕自残时的刻痕。
经过时间的洗礼,已经成为腕骨皮肤的一部分,在手腕脆弱的肌肤处,刻骨铭心的横亘着,遮也遮不去。
江书渔流着眼泪,去牵江舟梧的手,用自己手掌的温度去温暖他冰凉的手心,乞求身旁表情错愕的警察:“警察大哥,求求你们,解开我弟弟的手铐吧!他醒来你们怎么罚他都可以,他有焦虑症,情绪波动起伏大了容易受刺激,那些话是谎言,他平常是很乖巧的一个人,不会做特别出格的事情。”
警察用眼神指了指表情难看的江北,问她:“那人也是你爸爸?”
江书渔点头:“……是我爸爸。”
警察嗤笑一声,去解江舟梧手腕的手铐:“都快被揍成骰子了。”
“你弟弟和你爹平时关系也这么差吗?”
江书渔去帮警察抬高江舟梧手腕:“嗯,他俩估计有年龄差隔阂,没说几句话就容易打成一团。”
咔嚓一碰,手铐解开了,警察疑惑:“不对啊!任何事情的开始总得有个导火索啊?你确定他俩没有一方做了惹怒另一方的事情?”
江书渔发呆,撒谎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平时工作忙,很少在家,以前在家的时候他俩也没有好好相处过。”
“啧,你这俩亲人真是有毛病,人家打是亲骂是爱,你家这俩亲人是想弄死对方。”
警察挥了挥鼻子间难闻的香烟味,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哭的有点可怜,啧了一声说:“真烦,来我送你和你弟弟回去,你们家在哪儿呢?”
他走出去开车,警车鸣笛了几声,围在楼房外抽烟打牌拍蚊子的人群自动让了一条道,江北身旁的某位身材窈窕,穿紫色旗袍的女人连忙去用手帕给他擦嘴角的鲜血,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逆子啊!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这是要把你往死里揍啊!来宝贝,我吹吹就不疼了。”
江北平时嘴欠的能把别人骂死,真跟江舟梧干架起来,也只有挨打的份儿。
他今夜根本没有脸面回家去,只好苟延残喘的跟在这个女的屁股后面,跟只无家可归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况且本来就是他先酒精上脑打得自己女儿,他挨打也活该。
江书渔坐在警车里,让江舟梧靠着自己肩膀,车窗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外面杂乱的说话声音,车轮启动,警察拿起对讲机和对面的同事说了几句这边的情况,就到家门口了。
映入警察眼帘的是如同瀑布的爬山虎,泛黄破旧的墙面上纯白色油漆还脱落了,这是一栋很破旧有年代感的老房子。
“这么近?不用拐弯的啊?”
江书渔扶住江舟梧的肩膀,让他的体重压在自己身体上,说了一句谢谢警察大哥就目送着两位警察离去了。
这个时间段继母已经睡着了,江书渔稳住江舟梧的身体小心翼翼的上楼梯,喘着气把他放在了他的房间里,啪一声打开灯,她腿一软,朝地板栽倒了下去,江舟梧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叹一口气,两眼无神的望着头顶天花板,虽然江舟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