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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照“哦”了声,“是游历吗?还是说因为是有事才去的?”
“以说是去挣钱,”贺洲望着对面人,加重语气,“我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我和他的感情很深。”
“哦.....“梁京照不知道他为何这样强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平微完全明白贺洲想表达些什,无奈地看了贺洲一眼,对方翘起嘴角,对他温柔一笑。
一顿饭在复杂的气氛吃完,梁京照因为起了个大早,吃饱喝足后就有些倦了,平微将他送店外,看着马车离开。
贺洲站在他身旁,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漫
不经心地问,“要逛吗?”
“你啊……”平微叹了句,和他一起走茶楼,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贺洲像麦芽糖似的黏在他身边,他察觉平微有些生气,轻声问道,“你不是喜欢吃馄饨吗,我去买给你好不好?”
“才刚吃饱饭,”平微停脚步,转身与他对视,眼里似有责怪。
“日是我错了,”贺洲牵起他的手,“早上明明在房间里就听到徐伯声音,但还是走来,故意让他察觉到我的关系,之后又和梁京照打架,对他言不逊。我只是……很想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罢了.....”
“他知道了又如何?”
“这样就会离你远点,”贺洲握紧平微的手,很想去亲他的脸,过了好半晌才道,“从来到这临京城就不断有人现在你身边,我又即将参加武考去边疆……”
然是心有不安,想在旁人面前宣告主权。
他垂眼睛,低声问,“亲一吗?”
平微失笑,将他拉到一条小巷里,任对方啃咬上己的唇,待他亲够了才道,“那年在琅桥,我不是都说了吗?”
贺洲愣住,不过寥寥几句话,便被他带回几年前在琅桥那段日子。
贺洲这人,没爹没娘,九岁前想到是怎活来不被饿死冻死,九岁后想的——是怎将平微牢牢抓在手里。
他不记得己是从什时候喜欢上平微的,这感情一开始是颗不起眼的种子,被泥土埋得严严实实,后来随着二人的相处渐渐发芽长大,到了无法被忽视的地步。
于是在十六岁那年,他告了白。
先前也没多想,不过有天在琅桥和平微办完事,路过一间私塾,里面先生刚好在教一句诗词,贺洲听完就若有所思,和平微回到客栈后转身到街上,找到个在卖花的姑娘,买了枝送给平微。
而日在临京城,平微再次提起这事,贺洲立刻“大悟”,转身往街上走。
平微拉住他,“干什?”
“买花。”贺洲头也不回地道。
平微笑声,“想拿这个来哄我吗?”
“不是,”贺洲和对方十指交缠,伏在他耳边说,“是表白,我爱你。”
那年教书先生教的是陆凯的一首诗,名字是什贺洲忘了,他只记得那一句。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我什都没有,但我愿将己最美好的东西送给你。
十六岁的贺洲红着脸把花放到平微面前,没讲一个字。而他喜欢的人天生聪慧,愣了一会后将花收好,走到贺洲面前,嘴角笑地道,“我知道了。”
贺洲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那,你是我的了吗?”
说的很慢,仿佛是在给平微时间考虑,甚至反悔。
然而对方在一秒就答了,他说,“我是你的。”
巷子里,贺洲那颗从来到京城后就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他侧过头,咬住平微赤裸在外的脖子。
“你是我的。”
第7章
两日后到了正月十五,正是上元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