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
她一句自己是否够格做她的入幕之宾?想到此文栐杉顿时清醒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多肮脏的想法与说辞,比直接拿钱砸她还脏。
平下心来的文栐杉看着前面剩下的小半杯酒抬手将它拨到了距离自己远些的地方,不能再喝了。再一抬眼,本沉浸在吻里的徐潞蓦然睁开眼,神情轻佻。文栐杉心里一惊,心知自己已被她穿过人群的目光捕捉,她虽没有刻意躲在暗中却也像个偷窥狂似的看了她许久,一种心虚油然而生。不过两秒,文栐杉便接受了她已经注意到自己这个事实,不躲不避,大大方方与她眼神相接,认真看她和旁人不认真地接吻,甚至伸出手拿回那小半杯酒,隔空遥遥敬了她一杯。
徐潞被人带走的时候文栐杉坐在位置上连动都没动,充满酒精和暧昧的氛围在徐潞离去后消散,她心知短暂的心动代表不了什么,今晚过后也许再也不见也未可知。
她已经过了一见钟情的年纪,倒是经常见色起意。将一夜情对象带到酒店压在身下时,文栐杉脸颊熏红双眸迷离,身下这张脸和那张轻佻诱惑的脸逐渐重合,下手重了些入耳便都是女人的娇喘呻吟,她想起自己还没听过徐潞的声音,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怎样的,由相貌想象的话,她该是甜蜜的音调里带着些诱惑,又或者会很惬意慵懒。
总之应该不是身下这个女人张扬高喊的样子,她觉得有些聒噪,便拿过松软的枕头摁在了这位一夜情对象的脸上:“嘘”。这一晚她跟幻想中的徐潞做了好几次,甚至中途她走神时脑子里想的是今晚的徐潞跟那人做的时候是否也会想到自己?
做爱奔着欢愉,结束后就什么也不是了。一夜情对象被文栐杉安抚,奢侈品店提了个心仪的包便再也不提昨晚的事,开开心心告别文小姐准备拎着她的战利品去攻略下一个人。
这年头跟谁睡不是睡,跟美女睡才叫不浪费。送走人之后的文栐杉回到酒店整理了衣物定了张晚上的机票飞香港,在外面呆这么久也该回去汇报了。
飞机起航不久她就做了场梦,梦见徐潞被她带到了一间日式茶室,这茶室她经常来,记忆尤为清晰。梦里的徐潞打扮得尤为甜美,黑色的吊带紧身裙,肩头的两边吊带上还各自有一个小蝴蝶结,长发有一小段被挽起扎了两个可爱的丸子,黑色蝴蝶结发饰装饰在上面,她像是精心为她打扮过,精致的脸上化着妩媚的妆容,眼角处还特意点了颗痣,更添妖艳。
最令文栐杉印象深刻的是她脖子上戴的chocker,她甚至梦到自己勾着手指把她拉到面前亲吻的画面,而后也许是飞机遇到颠簸,她半梦半醒想回忆具体的情节,可越努力越想不起,只零星记得徐潞被自己用黑色丝带蒙住了眼睛又用手铐铐在茶室的椅子上,而自己像某些剧情片里的变态一样不仅肆意欣赏她的美丽,还跪在她面前分开了她的腿给她口……
最后的最后,徐潞也没说话,她也没有,从头到尾像默片一样。文栐杉听着机舱广播知道快要落地了,揉了揉脖子闭着眼深深呼了一口气,不是没做过这种性质的梦,只是这对象是只见过一次的女人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