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悖，好在她备了件厚外套，可以一边吹着凉风，一边啃新鲜的水果，亚热带国家的最大优势，一年四季产出不同的甜蜜水果，他们驶离了丰沙尔港，她不问克里斯要去哪儿，享受着海浪与云彩，克里斯把船停下，陪她一起坐在船头，向她描述他的故土，他的印记，还强行分走了她打算留到最后再吃的酪梨。

    “在中文里葡萄牙的翻译很有趣，人们采用音译，听起来像中文里的葡萄加上牙齿，我学到这里的时候会幻想这里的人到底有多喜欢吃葡萄，连国家都要取名为葡萄。”

    “我听过这个说法。”克里斯说，“他们叫我‘C罗’。”

    “为了区别你和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是的。”她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迎着阳光，“‘小小罗’也是你，意思是比大罗和小罗年轻，但最终会和他们并驾齐驱的罗纳尔多。”

    “是超越他们。”

    “羞羞脸。”

    “最好的罗纳尔多。”

    “自大狂罗纳尔多。”可可眺望着天际，在那里，翻飞的海鸟与云融为一体，“你是我在学校最讨厌的那种男孩，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天赋异禀、好像什么事都成竹在胸，总结下来就是招人烦，我愿意用口袋里最后一块钱打赌你不会成功。”

    “这份评价令人受伤。”克里斯的睫毛温柔地低垂，“到目前为止你对我有何改观？”

    “你依然是那个招人烦的你，这点不会改变。”她闭上眼睛，“区别是我学会了用另一个角度看待你，也许我只是有点嫉妒，嫉妒媒体对你的宽容，嫉妒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爱你，嫉妒你从不因为别人的偏见改变自己，谣言与诋毁让你强大，我讨厌你是因为…某种程度上，我希望成为你。”

    “这比一千句我爱你还让我惊讶。”他笑了笑，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世界上只有一个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你，卡莉斯塔、凯莉、可可，你讨厌我但从不打算伤害我，你所谓的‘嫉妒’没有使你陷入更糟的境地，它们就是好的，从前我喜欢拉丁女孩，美丽健壮的女人，我有过数不清的一夜情…很少有人心怀善意对我，当一个人的名气越来越大，学会相信成了一件难事。”

    “你相信我是因为我对你心怀善意。”可可白眼，“无论你信不信，其实我对你恶意满满。”

    “你只是嘴硬。”克里斯一语中的，“真希望能更早点，如果在曼彻斯特我就遇见你，也许我能成为一个对待感情更诚实的人，我将照顾你，你不用去嫉妒任何人。”

    “说实话，你完全不是我小时候中意的类型。”她摇头，“况且你来曼联的时候我还在读小学。”

    “时间戏法。”克里斯摇头，“过去无法珍惜你，但未来会。”

    她感到难以回应，沉默着不肯抬头，似乎对上他的眼睛就成了认输，克里斯换了个姿势，绕到她身后，她感觉脖子凉凉的，用手去摸，是一条项链，她去看项链的坠子，不是精工手工坊的宝石或大牌高定，链坠由两部分组成，一半黄金色猫猫头，一半铂金色狗头，眼睛处分别镶嵌了整颗的蓝钻和粉钻。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可可猜到这条项链的设计大约出自克里斯之手，贵金属加彩色钻石再加上开玩笑一样的画风，像是对看到的所有人大喊‘我很有钱、我超可爱、我最棒’，“我也见过你的家人了，所以，为什么？”

    “国际足联邀请我去苏黎世。”克里斯说，“金球奖。”

    “我打赌这个奖不会颁给你。”可可牌冷水一桶预订，“某人四大皆空啊大宝贝儿。”

    “没关系，也不算什么奖励都没有。”他毫不意外地耸肩，“假如我没得到金球奖，你愿意和我一起在台下嫉妒梅西吗？”

    “我怎么能拒绝如此诚实的克里斯·罗尼？”可可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