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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时候,迎面就撞来倒白色身影,楚照流难得风度尽失,忙不迭道:“快快快救命!”

    他这副慌张神态,活像被什么上古凶兽在追杀,谢酩下意识将他怀里一按,鸣泓剑应声而出,铮然一声鸣响,却没见到屋中有什么凶厉之物。

    视线往下,谢酩看到了地上努力蹦过来的、大概一指高的黄色小毛球。

    谢酩:“……”

    静默片刻之后,谢酩缓缓看向了床上。

    楚照流昏迷时紧紧抱着的那颗神兽蛋,已经碎裂成几块。

    所谓的……至纯、至圣之物?

    楚照流可怜地抬起头,苍白病气的一张脸上,眼眶鼻头都泛着点红,张口想说什么,结果鼻尖一痒,扭头又打了个喷嚏。

    “好了。”谢酩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平静地拍了拍他清瘦的背,“我把它拿开。”

    小片刻后,屋中分为两个阵营。

    楚照流展着扇子,掩着口鼻,远远躲在窗边,一副随时要跳窗逃命的样子。

    谢酩一手捧着那团轻若无物的小玩意——后者站立不稳,两脚朝天摔在他手心,正好奇地用小尖喙啄他的手指,相当胆大包天。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两眼,语气平平地解释着可怕的事实:“这颗神兽蛋被封在地宫中数百年,持续夺取生命力,几乎变成了颗死蛋。”

    楚照流隐隐觉出不妙。

    “但你把它孵出来了,恭喜。”谢酩嘴角勾起个意味难明的弧度,“我很敬佩你。”

    楚照流:“…………”

    谢酩下了定论:“看这个样子,它应该是把你当母亲了。”

    楚照流扇子一并,敲着手心薄怒道:“开什么玩笑,我还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妇男!”

    说到清清白白四个字,他脑中莫名闪过梦里的一幕幕。

    低声诱哄他张嘴的男人,还有落入唇齿间细细密密的亲吻。

    他的耳根倏地红了个透,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地狂扇扇子。

    谢酩端端正正坐在茶桌旁,闻言掀掀眼皮,瞥他一眼,不置可否,看小毛球好不容易扑腾着翅膀站起来,不动声色地一戳它软乎乎的胸毛,小毛团叽叽啾啾叫着,又在他手心里滚成一团。

    谢酩眼底浮过丝几不可见的笑意,神色依旧是深不可测的端肃,换了话题:“身体怎么样了?”

    被他一提,因为过于熟悉而被忽略的痛感又漫了上来。

    每一寸灵脉都仿佛被烈焰灼烧过,抽搐着卷曲,这感觉就像浑身每一处都被烫红的针密密扎住了般,换作一般人,恐怕已经痛苦到满地打滚了。

    但这和当初灵脉寸断相比,又不过尔尔。

    楚照流很习惯伤痛,只觉得有点麻烦。

    “没我想象的糟糕,”仔细查探了下身体里的情况,楚照流稀奇地问,“你给我治过了?”

    谢酩嗯了声,视线落到他的左耳上。

    那只雪白的耳垂上,总是戴着枚红色的流苏耳坠。

    流苏上坠着枚精巧的红色珠子,看不出材质,在光线下流光溢彩,衬得楚照流的脸色异常苍白又瑰艳。

    楚照流察觉到他的视线,随意捻了捻耳坠上的珠子:“猜到了?这就是药王找来的封印灵力的法子,取一滴心头血炼制而成。”

    之前在地宫内,惑妖向他袭来,谢酩抽不开手,他不得不暂时解开了封印。

    澎湃的灵力对他的身体有损,撑着一离开鬼城,他就晕了过去。

    一百年前的大战里,楚照流也在药王的指导下解开过封印,这次事出紧急,后遗症好像比他想的要麻烦点。

    “我得去趟神药谷了。”楚照流迅速有了决断,“你呢,回离海?”

    可惜惑妖死得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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