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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桌而去的小青年对著一桌菜流了一下巴口水。
而後其中一个人张望了一圈,没看到他以为会出现的人,不禁有些纳闷。
这人就是小师。
小师在房子里晃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那个跟他们一样爱凑热闹的谢锦台,於是就问端著一盆菜出来的杜淳:“锦台哥咋不在呢。”
杜淳把盆子放下,擦了一下头上的薄汗:“我们最近都没联系。”
而後轻轻磕了一下小师的头:“我忘了买饮料了,你们俩下去买一下。”
小师原本还要问谢锦台,被杜淳带转了话题,立刻就“诶”了一声:“人家才来啊,让我歇歇。再说也没人要喝饮料啊。”
杜淳说:“你明天不是要毕业答辩吗,今晚禁酒。”
“啊,不要啦。”小师立刻不满地叫起来,在另一个人幸灾乐祸的嬉笑声里,十分凄惨地哀怨道:“毕业答辩我抽到後面几号啦,喝点酒不会有什麽影响的。”
“不行。”
杜淳平时好说话,但他决定了什麽事情就绝对没有回转的余地,特别是对几个年纪要小几岁的,都像对待自己弟弟一样,该照顾时贴心照顾,该严厉的时候绝不口雌心软。
他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零钱:“你乖乖喝饮料,小智陪你一起喝。”
“?!”另一人先还幸灾乐祸的,一听居然落得喝饮料的下场,立刻不满地叫起来:“哪有这样的,我又不毕业答辩,我才不要和这个家夥一起喝饮料呢!”
小师知道杜淳铁了心不准他喝酒,但有人和他“同生共死”,他立刻就心理微妙地平衡了。
於是小师立刻揽住了小智的肩膀:“嘿嘿嘿,小智智,你就从了哥了吧,走走,买饮料去。”
杜淳看著两个小青年拉拉扯扯地出了门,才重新返回厨房。
谢锦台失踪了,或者应该说,杜淳单方面和谢锦台失去了联系。
那一晚谢锦台被送到诊所後,杜淳就让其他人回去休息,然後他发了个消息个离哥,打通了陆中华的电话,知道小七已经平安到家後,他总算落下了心头一块石头。
但另外一块石头却还沈沈压在杜淳身上。他从车里出来的时候就全身赤裸,但那时他顾不了那麽多,抱著谢锦台就冲进了诊所。
这时候杜淳光著上半身,下半身简单地裹著诊所里的床单,忧心地看著病床上满脸通红的谢锦台。
谢锦台手上挂著点滴,一直昏睡著没有醒来。
张伯取出体温计,皱了一下眉头,又返身去加了一些药,挂在吊瓶架上。
杜淳期间一句话都没说,就锁著眉坐在床边看著老医生忙碌,直到对方忙完了,杜淳才站起来问道:“张伯伯,他情况还好吗?”
“烧得很厉害,今晚就让他住这里,但要人守著他。”
“好,我会留下照看他的。”
张伯吩咐了杜淳一些必要的事情,而後说道:“今晚我也睡诊所,我就睡後面的房间,有什麽情况你叫我。”
杜淳分外感激地点著头道:“谢谢张伯伯。”
杜淳守著谢锦台,这时候万籁俱寂,终於只剩下他们两个,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才慢慢地输入他的脑中,变成後知後觉一样的真实。
他和谢锦台,竟然发生了那种事情。
这是这一天之前的杜淳根本就不会想到的事情。毕竟他一直以来都是直的,虽然那一帮兄弟里有只爱男人的,但他从来没受到过任何影响,他也没有想过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杜淳的脑子有些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就这麽坐在椅子上看著无声无息的谢锦台。
这个人平日要麽活蹦乱跳,要麽就是慵懒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