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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对你何须用个恨字,你不过是个狼心狗肺的魔头,也只配得到这个待遇!”
“你毕竟执念太深,怨我设伏害你,还是怨我至始至终没有对你动情?商教主,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商鸩闻言大怒,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来,临到挨近面颊时却停住了,他怔忪地盯着对方看了几眼,忽然苦笑说:“不管我怎么折辱你,你都是这么清冷高傲的模样,都是这么…神似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要彻底忘了你,也便只能毁了你。”
厉忻垂下脸来,一只手藏了那只金簪在掌心,他低声说道:“毁了我?我早已不是当初模样,这般苟且偷生,也不过是熬一日少一日罢了。”他随后抬起头,盯着商鸩一字一顿地问:“你想不想知道,当初我为何突然背叛与你的盟约,而设伏害你?”
商鸩闻言,好奇地转过脸来,却见厉忻右手手掌挡在距离心口一寸的位置,一道犀利的金光莹莹烁烁地在指间闪烁。
厉忻笑着说:“因为我从头到尾都是假的,虚假的身份,虚假的声名,虚假的残忍和虚假的野心……”
商鸩大惊,一声“你”字还未出口,却见那只挡在心口一寸的手掌已经紧紧贴在了胸前,那道金光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点嫣红从那素色的亵衣上晕开,就像开放一朵腊梅,然后变成一朵牡丹,最后化为一盘硕大的红莲。
花朵的中间是一颗翠绿的珠玉,在莹白的月光下微微烁着光。
商鸩骤然醒悟到什么,急冲到厉忻身前,迅疾地封了对方几个靠近心脉的穴道,又将真气缓缓导入,到最后,他的手指都在颤抖。
“不,你不能死,我不允许,你不能死!”
他不知道的是,那已经逐渐变得沙哑哽咽的声音中,饱含了多少欲语还休的痴情,而恨意永远要比爱意永久,或许两者,其实并无区别。
第四章
重病卧榻的几日,商鸩偶尔会来探访,但在厉忻醒来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厉忻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不由在心底庆幸,庆幸他终于是赌对了一次,那日商鸩送来的菜肴中,有几道便是当年他们相交时他最喜欢吃的几道,时隔多年,他都忘记了,却没想到对方还记得,他赌商鸩其实是对他有情,幸运的是,他成功了,那个人再也没有来折磨过他,也让他有了时间静养。
渐渐地,厉忻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多,这一日天高气爽,一道艳阳斜过屋檐照到了屋子里,一扫沉重的阴霾。
厉忻爬下床榻,想站在窗子边透口气,却见门外有道墨影翩然而逝,那守门的侍卫这才端着点心盘子走了回来,见到窗栏间露出厉忻的面孔,眼眸暗了一下,随即垂下了脸,低着头将盘子端进了屋子里。
这个侍卫相貌冷峻,平素不苟言笑,性子也甚是木讷,有时候问上话,半天得不到回应。
今日也是放下了盘子,便打算一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