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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时他挥舞着胳膊,肢体语言夸张地强调着。
阮成杰落在他身后一步距离,身侧是阮成锋,旁边这人显然已经很熟悉老萨的这一套,一路上只笑不语。而阮成杰这时慢悠悠开了口。
“陌生国度你需要一个好的导游,否则不过是‘入宝山而空归’,不得其门而入——这两句话你一定明白是什么意思。”
“万一不明白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比如中国烟草业进口前后这五年的全球配额和评级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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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锋并没有把那两百多万很放在心上,尽管这笔钱对他来说不算是个小数。但是如果要花上很多精力和周旋才能讨要回来,并且与地头蛇交恶,他宁可去做点更轻松的事情。
不过阮成杰非要去死磕,他也不介意陪着。说到底,钱不重要,没事找事也不打紧,主要是得让这日子轻松适意地过下去。他知道阮成杰是谈判的一把好手,这从多年来他收集的那些资料上就看得很明白,这个哥哥,绵里藏针,野心蓬勃。温文儒雅的外表下面是一把饮血长刀,资本和利益双刃并行,华瑞地产从阮鸿升手上移交给他时不过是在前十前五的位置徘徊,是阮成杰带着这块招牌一往无前地坐稳了首位。
这期间有多少腥风血雨和险滩暗礁,勾心斗角,步步为营,是花团锦簇的媒体报道里不会透路出来的。
也之所以,当阮成杰起手式就亮出了明晃晃的诱饵,老萨一愣,阮成锋就笑了。
他倒是一直不知道阮成杰对烟草贸易也有了解,但是知道阮成杰和李泽关系很好,而李家几位长辈任职的正是商务部和海关。
于是,当一连串轻描淡写的数字从阮成杰口中吐路出来时,老萨原本的轻薄夸张变得凝重认真,一开始还颇为刁钻地提了几个问题,被阮成杰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去。
他说:“今年度的份额当然还没有确定,就像你们也没有确定是否要继续合作对不对?烟叶评级标准这一块儿既然吃过亏,那么很有可能根本没法进入供应渠道候选名单,巴西的质量更好,美国也有渠道上的天然优势,贵国两头不靠——你明白‘两头不靠’是什么意思吧?”
黑人面孔不那么容易看出微表情,但是阮成锋确信老萨的眼角在某个瞬间抽搐了一下。他憋着笑打了个哈哈:“说好了只是来吃个饭,谈这些干什么。老萨,你不是说新请了亚洲厨子来做烤鸭?”
老萨满脸笑容地把他们带进了大大的餐厅,叫了佣人先送上水果和茶,然后说了抱歉,让他们先自便。
看着老萨的身影匆匆消失,阮成锋才瞄了阮成杰一眼,看到他意态悠然地端起红茶啜了一口,于是挑了下眉头,是个询问的意思。
阮成杰一开始没想理他,但是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透个底。
“蒙他的,今年年度配额和底价这种国家级数据我从哪儿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