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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
在扎扎实实进行着学业的同时,阮成杰几近不眠不休地啃着丢给他的商业功课,没人对他提要求,他自己就会去拼命。阮鸿升冷眼旁观了两三年,又连续给了他两三个小项目去跟,结果Team Leader在述职时居然把孙少爷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个。
阮鸿升当然觉得这就是在拍马屁,亲自把结案报告拿来看,看了会儿忽然让人去叫阮成杰来当面陈述。听了一通流畅见地之后沉吟了良久,笑着问这个孙儿:你大了,华瑞上下你喜欢哪个部门?想要个什么职务?
十五六岁的少年想了一下,站在那间巨大而奢华的华瑞总裁办公室里认认真真地说:不要什么职务,只想做点实事。
以退为进的这一手讨到了阮鸿升的欢心,不久之后,阮成杰在刚满法定年龄之时,正式进入了华瑞任职。一个相当抬举的挂职董事身份,令乍惊乍喜的他在那一夜辗转到天亮都未能成眠。但等到这一夜过去,天光大亮之后,阮成杰已然完全平静下来,他对镜整理仪容时看着里头身量初成的那个少年,忽然笑了笑。
他不偏好于任何一个部门,他要的是全部。
——只是这些前尘往事俱已化作灰烬,留给他的不过就还是些根深蒂固的生活工作习惯,阮成锋的那些家业他尽心尽责地理了个清楚,然后决定另起炉灶做些事情。
津巴布韦不是个适合深耕的地方,政局不稳,国家经济的盘子也很有限。华瑞此前在南非有些投入,只是占比很边缘,阮成杰甚至不太能记得清非洲事业部负责人是谁。但是大体结构和框架他了然于胸,琢磨了一阵子以后决定还是可以借势取巧,让阮成锋出面去讨些便利,说白了,他这前半生都与华瑞密不可分,这两个字分明已经写进了他的骨骼血肉。
这份计划案他已经弄了大半,只是这些年来习惯从上位审视与决策,而今是要从底层撬出利益来,阮成杰颇花了一点时间去适应身份的转换。好在不是完全没有经验,粗搭了个框架之后他甚至很有了些成就感。
但是今天面对着游刃有余的一份未完成功课,阮成杰莫名焦躁,他试图尽量集中注意力,但似乎总有些细碎动静会让人分神。似乎是一直有人说话,又像是有脚步声经过。末了他终于确定,是龟爬般的网速让人不快。
阮成杰沉下了脸,冷冷地盯着屏幕上看了一会儿,摔了鼠标。
与这暴躁的一摔同时,书房的门被敲响了,不急不缓,笃笃笃三声。他没说话,接着门锁旋转,有个人走进来,笑容温柔灿烂,径直走来,一点儿没被这张面无表情的晚娘脸吓着。
他凑过来亲阮成杰耳朵,坐着的这个人蹙了下眉:“做什么?”
阮成锋看了眼屏幕上罗列的数据,没当回事,就着这么个亲昵环抱的姿势告诉他,卖烟草的萨老板来电话,约哥俩去聚聚。“大概是尝到甜头了。”
阮成杰没什么兴趣,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