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也就算了,易感期不一样。
聂还林不愿意让孟惊雁操心,也别开脸看窗外:等晚点我去林鹤那一趟,让他开点药就行了。
他想含糊了事,孟惊雁却急了:Alpha的抑制剂比Omega的要狼虎得多,而且随着等级的提高,致敏率也会增加。你是个甲等,使用风险要我告诉你吗?
聂还林虽然脑子烧得有点发懵,但心里还是最记挂孟惊雁。他揉了一下额心,完全不顾忌开车的梁问源,揽着孟惊雁的后背往自己怀里揉:宝贝,你不让我用我就不用,你别着急。
孟惊雁感觉到聂还林滚烫的额头贴在自己颈间的皮肤上,什么火气都攒不住了,他轻轻按着聂还林的后颈替他放松着。
等梁问源慢慢把车停在了孟宅门口,聂还林已经靠在孟惊雁肩上睡着了。
梁问源看了一眼后视镜,很知趣地没有发言。
孟惊雁轻柔地捋着聂还林的头发,低声喊他:还林,到家了,回家再睡。
聂还林却像是还不大舒服,没完全醒过来。
孟惊雁倒也不着急回家,就顺着聂还林的姿势抱着他,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么抱了一会儿,孟惊雁看到孟家院子外面有一个来回徘徊的人影,雨水把车窗模糊了,孟惊雁仔细分辨了一下,才看出那是消失已久的冯均。
孟惊雁小声跟梁问源说:先让还林在车里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回来接他。
梁问源没看见冯均,但是他常年养成了不多问的习惯,还以为孟惊雁是回家要拿什么东西,就点头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孟惊雁扶着聂还林在后座上躺好,下了车把车门轻轻拍上,戴上兜帽朝着雨中那个彷徨的身影走去。
冯均抄着手在细雨里打着颤,见孟惊雁走过来,有些踉跄地迎上前。他的面容在灯光下逐渐凸显出来,令孟惊雁大吃一惊。
冯均瘦了,几乎瘦脱了相,两只无神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颧骨却高突出来。他穿着一件几乎看不出颜色的破旧军大衣,全凭着一身没肉的大骨头撑出一个人型。
均哥?孟惊雁有些不敢认,但还是伸手把他扶住。
冯均的军大衣被夜雨淋透了,摸起来冰凉冰凉的,他看着孟惊雁,露出那种憨憨的笑来,眼神却带着异样的疯癫:孟少,你以前说我有事可以找你,还算数吗?
孟惊雁被他嘴里的异味熏得有些难受,但还是半屏着气点点头:算啊,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冯均喝喝地笑了两声:我要钱,孟少。
孟惊雁从大衣里掏出钱包来,把里面的一沓整张都拿出来递给冯均:这些现金你先拿着,另外需要多少钱我打到你账户。
冯均看着他手上的钱,却不接,朝一边咳出一口浓淡来:我叫你一声孟少,你总不能把我当个叫花子打发了吧?
孟惊雁手里的钱虽然说不上有多少,但总够冯均换一身很像样的行头,再过上一两个月吃喝不愁的日子。
他听着冯均话里的不客气,还以为他是在为什么事着急上火,耐着性子问道:是不是冯叔治病要钱?我说了,你要用钱没问题,我给你打到账上。
冯均咧着嘴一笑,露出一口不正常的黄黑牙齿来:孟少你可太能逗了,死人治病能要什么钱?多少钱能把死人治活?
孟惊雁如同大冬天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整条舌头都在一瞬间离他而去了,只剩下牙齿和嘴唇发出两个模糊的音节:什么?
冯均哈哈大笑起来:你装什么傻呢?你和那个什么可可串通好的吧?把我和我爸从医院里头骗出来,再咔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个刺耳的声音,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把我们都干掉。
可是你没想到吧?我也是长耳朵的,我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