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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精心呵护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
正在后头低下身子给云容擦头发的夏竹闻言,惊的差点捏不住手上的帕子,“少爷您这说的什么话?”
准备去为云容倒水的冬梅也愣在原地,片刻后惊呼道:“主子怎地了?怎可把自己比作女子?”
这这这,在大宋朝,哪有男儿家自比女子的。更何况以云容的身份,这话岂能随便出口?
瞧着两个小丫头脸色煞白,显然是被自己吓的不轻。云容抿了抿嘴角,歉意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们不必紧张。”
“少爷,您以后可万万不可如此了。”夏竹脸色还是不好,心有余悸的朝云容恳求道。
但凡是这种话,哪怕是传出去一丝半点,她们这些个伺候的都讨不了好。
若是毁了云容声誉,那她们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知道是自己不好,云容连连点头保证道:“不会再有下回了。”
窗外忽有一阵清风吹过,云容下意识的看了看,就望见庭院回廊上挂着的精致灯笼,肚里带着火光微微摇曳。
收回视线,云容刚想吩咐夏竹去书架取书,一方浅黄便映入眼帘。
垂眸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个儿袖边的信封,云容眯了眯眼睛。
不动声色的用宽大的衣袖把物什遮住,他朝站着的二人温声道:“今日便不看书了,我想在这儿待上片刻,你们退下吧。”
夏竹和冬梅对视一眼,齐齐俯身行了一礼,“是。”
夏竹:“少爷若想休息,唤一声奴婢便可。”
“嗯。”
待下人都退下后,云容这才慢慢挪开袖子,对着鼓鼓的,浅黄色并未署名的信件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方才探出手来。
撕开封口,抽出里头的信纸,纸张倒是不少。但纸页取完,手里掂着的壳子还余不少重量,云容挑了挑眉,手腕翻转,直接一倒。
“叮咚”一声,带着玉石相击的脆响落在云容榻上。
莹润的通透的,好似能在这夜色中绽放的璀璨。
那是最最纯正的祖母绿,绿中带点黄,又似乎带了点蓝,就连光谱都好像缺失了点波长。
它是大自然最纯澈的颜色,带来鲜活的,不可抵抗的魅力。由切割成六棱形的宝石串成的一串手链,在烛火下散发着柔和而浓烈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千金已不足以形容它的价值,在这个时代,即便是皇宫也难以出现这样工艺叠加品种的好东西。
轻轻碰了碰珠链,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云容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祖母绿,它代表的是生命和——爱
抖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阿容亲见,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有三日余四时五刻,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在我这儿却是全错。度日如年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煎熬。思之如狂?不对,我对你是抓心挠肺,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一起的想念,渴望。”
写到这里笔墨明显有停顿的痕迹,透过薄薄一张白纸,云容都能想像到玉珩提笔挽袖时蹙眉的神情。
中间说了些他自己的日常,又猜测他的近况。
最后一句:“阿容,别怕我。”
末尾:玉珩
看完信后,手上还有好几张的纸,一一展开竟然全是他的画像。
画中的他或站或坐,或笑或怒,都画的栩栩如生,端的是丹青妙笔,技艺高绝。
足以可见画画之人的水平与对画中之人的了解。
最后一幅提了一行小字,“你既不画我,那便由我来画你。”
明明是笔锋苍劲,极具骨感的字迹,却在后半句上徒然转柔,字里行间都透着脉脉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