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些,摇头,钗环铃啷响,嗓音轻柔:“没什么,雪势大了。”
落到旁人眼中,则是公主面有绯色,低声软语,宋相公眼中含情,两人举止亲密,行为暧./昧。
他们又迷惑了,既如此,公主又为何要推却陛下的赐婚?
宋濯回眸看了一眼,不再同她说话,走到皇帝身后,同他绕到内殿谈话。
两人低低的谈话声,隔着屏风朦胧传来,姚蓁无心分辨。
她抬眼看向外面,雪势的确大了,方才她来的时候天还算晴朗,如今正飘落着鹅绒似的雪。
不知怎的,她的眼皮在轻微的颤抖,短促的一下接着一下,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她坐不住,起身欲离去。
雪太大,无法行走。宫婢们翻找一阵,唯唯诺诺,无功而返。偌大的宫殿,竟寻不到一柄伞。
公主的眉心,缓缓蹙起。
宫婢们瞧见她逐渐变冷的神色,心惊不已,跪地请罪。
吵的她愈发心烦,却不能表露,神情愈发冷淡。
就在这时,皇帝同宋濯谈话完毕,两人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窈窈。”皇帝问,“怎么还未回去?”
姚蓁瞧向外面纷飞的雪花:“雪势太大,女儿忘记带伞,殿中也没有伞。”
皇帝瞧了瞧,雪下的的确很大,十步外不能视物。
他瞧见了门旁竖着的那把伞,视线移向宋濯:“你的伞?”
宋濯轻轻颔首。
皇帝道:“你既没有侍从,便执伞护送公主回殿罢。再耽误下去,雪不知该大成什么样子。”
宋濯应下,拿起那把伞,走到姚蓁身边,与她挨得很近,这次只有半步距离。
一股冷冽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攒涌而来,紧紧锁住姚蓁的感知。
他长眸清沉,嗓音低磁:“走吗?”
第2章 狸奴
伞柄是棕木色,映得他本就苍白的手指愈发的白,却并不显无力,指节带有沉甸甸的骨感,将伞牢牢握在手心。
姚蓁颔首,两人便一同行礼道别。
走到殿门前,宋濯撑起伞,姚蓁走进伞下。伞面阴影倾覆过来,堪堪可容得下两人身形。
竹青伞面缓缓移动,两道矜贵的身影没入茫茫的大雪中。
公主并不习惯与旁人距离这般近,起先,离他有半臂距离。但这伞实在小的可怜,走了几步后,她余光瞥见宋濯将伞倾向她,他的肩背又十分宽阔,另一半肩膀很快落满细碎的雪。
她便朝他靠近了一些,两人衣袂紧挨,能清晰的感知到他身上凛冽的气息,强势到连风雪的寒冷都似乎被驱散许多。
殿中热气十足,才走入雪中时,姚蓁并未感觉到冷。
走出一段距离后,热气渐渐褪去,她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单薄的宫装——宫婢和她手中的裘氅都被落在太清殿中了。
伞外雪正浓,殿中情况未可知,又走了许久的路,绣鞋上沾满了融化的雪,很凉。
姚蓁不大愿意折返回去。
然而宋濯不比寻常人,她不好差使他,帮她拿回裘氅;她在此地等他,也冷。
不若快步赶回宫。
她抬头瞧向宋濯。
后者目视前方,神色淡然,鼻骨在脸颊投下一层浅浅的阴影,身上的大氅,绒毛肆意纷飞。瞧上去暖和极了。
他与她并不熟识,贸然向他要大氅,或者靠近他取暖的举动,都不妥当。
姚蓁默默朝他身后侧了侧,想以他的身躯为自己略微遮一遮寒冷的风雪。
走了几步,宋濯忽然侧过脸,沉声唤她:“公主。”
他的鼻息温热,洒在她的耳边,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