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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节
在临安度过近一月的时日。如今已近年关。

    学堂休了假,这一日,暖日晴朗,姚蓁同骊夫人一起乘马车出行,采买一些过年要用到的年货。

    说是采买,实则本不必她们二人出行。是骊夫人怕她平日太累,带她出来逛一逛,散散心。

    吴地富庶,坊市发达,百姓安居乐业,生活闲适。

    骊夫人领着姚蓁,游玩了当地的风景名胜,亦品了许多当地的糕点,诸如定胜糕、藕粉。饭足之后,又去瓦当观看了几场杂耍,直至傍晚时刻,才欢欢喜喜地归家。

    待归家之后,姚蓁收到了一封来自望京的信件。

    她的心忽地急跳起来,拆开信,辨认出这是谭歇的笔迹。

    谭歇简要陈述了京中现状。

    姚蓁此时才终于知晓,为何宋濯迟迟未曾追来。

    竟是阴差阳错地以为她死了。

    姚蓁如释重负。

    心道,这样也好。

    至于为何没有举国讣告她薨逝的消息,姚蓁猜到是宋濯的手笔。

    她亦大致猜到他的意图。

    灯光下,姚蓁倚着椅背,轻轻笑了笑。

    但同宋濯有关之事,并未让她在意太久。她的思绪尽然被信中的“四王党羽卷土重来,四处作乱”几字而吸引。

    良久之后,姚蓁将信件烧成灰烬。

    她从妆奁中拿出仅剩一只的血玉坠耳珰,沉默良久,到底没有扔,重又放回妆奁之中。

    ***

    今岁的望京城,格外的寒冷,下了几场极大的雪。

    年三十那晚,宫中照例举办了一场宴会。

    君臣共度,辞旧迎新。

    姚蓁许久未曾垂帘听政,先前流言纷纷,朝臣对她的死亡心知肚明;又有先皇夫妻崩逝,故而今年的除夕宴的举办规模,较为低调。

    琴弦靡靡,觥筹交错。

    宋濯坐在姚蔑右手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瓷杯,品饮着茶水。

    殿中分明烧着地龙,他却仍穿着大氅。

    朝臣举杯相贺,皆不敢朝他投去目光。

    无他,只因容华公主去后,这位年轻首辅的行事风格越发狠戾。先是彻查朝中摄政王余党,稍有关系的,皆被他用狠厉手段清缴的干净;此后,于朝政上更是严苛,贪污舞弊之事,一旦被他查出,轻则罢免官职,重则丧命。

    他越发孤冷,偏他于朝政上果断又勤勉,比往先更甚,让人挑不出错处。

    因而,朝臣惧他、畏他,却也无比地敬他。

    宴会进行至半,弦乐忽地转了个柔婉的调子。

    有舞姬成列而来,自偏殿行入大殿,水袖蹁跹,眼波流转,攒着中间一位衣裳单薄、背对着尊位的曼妙舞娘。

    美人如斯,成功吸引了殿中人的目光与兴致。酒乐渐酣,笑语不断,一扫先前有些沉闷的气氛。

    宋濯眼皮也未曾抬一下,垂着浓长的睫羽,神情慵慵懒散,玉一般的长指,把玩着指尖的瓷杯。

    被舞姬们攒着的舞娘,缓缓转过身来。

    殿中有些聒噪的交谈声,蓦地一静。

    那舞娘眼尾勾挑,随着弦乐缓缓舞动,面上的珠串面帘时起时落,隐约露出一张娇媚的小脸来。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惊讶道:“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容华公主吗!”

    脱口而出后,他自知失言,背后惊出一片冷汗,望向首位的宋濯。

    ——此先,公主薨逝后,首辅同公主之情,谁人不知?

    她是他的禁忌。

    是谁人这般大胆,找来如此肖似公主之人?

    或者……或者此女便是公主?

    那官员将脑中的后一个猜想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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