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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天他就偷偷地跟在我后面,那个憨憨看我的眼光那么直白且温柔,我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
何深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常带着他坐在自家草坪上,给他讲着她和父亲的故事。
“让我喜欢上他是那次在广场上喂鸽子,伦敦的鸽子可圆可肥了你讲手里的面包屑扬出去它们便争先恐后地过来抢着吃了,那个憨憨也学着我笨手笨脚的去掰面包,那群鸽子看到了全部飞向了他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我当时就乐了,怎么会有这么憨的人啊,那时说来也巧他藏在袖子的小本子就那样掉了出来,我好心想要给他捡起来,却意外的发现那个本子上全部都是他给我画的画像,旁边还写了几句肉麻的情诗”
“我的追求者无数,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全心全意将我放在心上的...深儿其实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可能就是在一个感动的瞬间,也有可能就是在一次擦肩回眸,你现在还小不懂...等你长大,可千万要记住一定要去珍惜那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将你放在心尖上的人”。
那时候的何深那里懂得这些啊?
只能懵懂的点着头。
“我还记得你母亲最喜欢的便是席慕容那首: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於是将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了花/朵朵都是我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
这首诗在何深还小的时候他母亲便常常给他念,这一刻父亲颤抖的声音仿佛跨越了时空同母亲的温柔合在了一起。
樱花树下,父亲搂着母亲的腰身,母亲依偎在父亲的肩膀。
何敬峰颤抖着手再一次抚摸上了何深母亲那美丽的脸庞。
“吧嗒”
“吧嗒”
“吧嗒”
何敬峰的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书桌上,过了良久他吩咐着何深去将他放在花瓶里的钥匙取来。
“其实有时候我是有意识的,你知道吗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宁愿永远沉睡在那张梦境里,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去面对自己间接害死她的这一件事实,我恨我自己我恨我为什么这么没用我恨我为什么没能保护好她”。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深儿我是一个罪大恶极之人,我不配再出现再她面前...可是我还想看看她,我还想看看她啊....呜呜呜呜”。
这一刻何敬峰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无助地趴在桌子上呜咽。
可是那又怎么样?逝去的人她再也回不来了... ...
何深死死咬着嘴唇,他伸手向何敬峰探去,他想要安慰他抱抱他,可那只手最终还是悬在了他背上一寸的距离。
何深默默拭去自己的眼泪,转身走了出去,去拿何敬峰要他找的钥匙。
何深走在这栋老房子,每一处都是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