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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秒回：【在测试程序，哥哥呢？】

    【做爱。】

    【注意安全】

    谢鹤慢悠悠打字，打完还在末尾加个颜文字：【我今天跟男朋友说，让他去做体检啦／︿o︿/】

    【哥哥很棒！】

    【然后就没做到最后……】

    【委屈哥哥了，想要的话可以找我解决】

    【噢，不用了。现在我想回去了……】

    【嗯，我来接你，你等一下】

    “陈先生——”他拖慢语调喊着：“我等下回去啦。”

    典型的用完就丢。

    男人用毛巾擦了把脸，答：“这么快就回去了，不多玩会？”

    “明天还有早课啊。”

    陈卓尔劝了好几句，见实在无法挽留，就说：“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弟弟来接我。”

    男人不动声色地问：“他来我这接你？”

    “嗯！”

    陈卓尔说：“我陪你下去。”

    谢持跳级一年，大一还没满十八岁，因此没法拿驾照。

    男人看见等在楼底路灯下的高个青年：头发很短，几乎贴着头皮，路出光洁的额头和浓密的眉毛。他应该是为了防止下雨，右手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左手插裤兜，静默地等着。

    陈卓尔微微皱了眉：跟谢鹤完全不像……不，也不是不像……只是气质上的差别掩盖了面容的相似。

    难以形容的异样感觉，在他看到青年拿出了放在裤兜里的左手，转而牵过谢鹤的手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陈卓尔说道：“这样，天这么晚了，你们没车不方便，我送你们回学校吧？”他喊得亲昵：“小鹤，对不对？”

    谢鹤一时间犹豫了：“好像很有道理。”

    男人又去看一边的陌生青年：“那你呢？小鹤的……弟弟？”

    青年淡淡道：“谢持。”

    “喔，驰？纵横驰骋，好名字。”他客套道。

    谢持：“持之以恒的持。”

    谢鹤噗嗤一笑。

    陈卓尔看见谢鹤笑，就也忍不住笑：“是这个字？我错了我错了。”

    谢持不再参与这场关于他名字的讨论，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哥哥，然后说：“坐车吧。”

    谢鹤止住了笑，应道：“好呀，那请陈先生载我们回去咯。”

    男人一边点头，为恋人拉开车门，一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看着兄弟俩拉在一起的手，蓦然出声道：“小鹤，你要不要坐我副驾驶？”

    都说副驾驶是给爱人坐的位置，他觉得他会同意。

    谢鹤却说：“不要，我不坐副驾驶，我坐后座。”

    陈卓尔一怔：“为什么？你坐前面，跟我近些……”

    谢鹤一本正经打断他：“后座安全率高，不容易出事。”

    男人的笑容僵住了，但很快又调整好了情绪，说：“好，那坐后面吧。”

    不知怎的，坐进车里以后，谢鹤的情绪似乎有些不高。

    谢持捏了捏他的手。

    他知道哥哥不坐副驾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