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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一跳,“母后从未和朕说起过这些,无论朕如何追问。”
“哀家与皇帝母妃有故,她去前曾亲入宫探过她,你母妃虽苦,却从未希望皇帝替她报仇,只希望皇帝在这深宫活下来,平安长大,娶妻生子,过自己的日子。”
李檀深情看向皇帝,“当日我答应了皇帝母妃,如有可能,会护皇帝周全,更要看着皇帝成人成家。”
她没答应,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母妃在榻上艰难出声,血泪盈襟,她却转身逃了。
“你母妃若是知道皇帝有今日,必定大感欣慰,唯一放不下的,便该是皇帝至今还未大婚,没个人照顾。”
死了便是死了,死人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活人过得怎么样。
“哀家受皇帝母妃之托,也算照看皇帝长大,如今也只希望皇帝能尽早诞下子嗣,绵延后裔,哀家也有脸去见先帝了”。
她没答应托请,也没怎么照看他,全不在意什么先皇不先皇,死了她拍手称快,更不关心小皇帝子嗣如何。
她只在意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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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贵妃有仇,负恨难伸’由明熹宗生母王才人诉李康妃化用而来,原话为“’我与西李有仇,负恨难伸’,特此说明。
拾贰、大犬(加更)
皇帝紧紧攥住酒杯,良久后应声道,“母后的意思是?”
“子嗣之事,关系国本,后宫人选,更要精心。先帝时,贵妃势大,宫中失衡”。
“如今京中妙龄女子众多,国公千金长于公侯高门,气度非凡,太师孙女知书达理,聪慧过人。当然,我倒认为,像皇帝母妃那样娴熟温柔的女子,必能一心系于皇帝,诞育子嗣”。
这是提醒皇帝二女背后来势汹汹,不如联合她这与其母妃有旧的太后,在后宫培植自己的势力。
“母后是这样想的?”皇帝似笑非笑得看向她。
“当然,皇帝的意思最重要,毕竟帝后一心同体,自然要皇帝自己中意,哀家不过是想想未来的儿媳该是如何,一切还是全听皇帝的。”李檀最懂得的便是示弱,要是让皇帝对她的人心生忌惮,那就弄巧成拙了。
“母后考虑得果然周详,朕自愧弗如”。
这话有些带刺了,李檀刚想辩解,皇帝就打断了她,接着说道,“母后放心,朕的知心人,自然要母后来定夺,只是此事不急,目前边疆不稳,朕暂时无心考虑”。
李檀虽被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可小皇帝到底松口给了她插手此事的承诺,李檀心满意足,偃旗息鼓,放心饮起酒来。
天色渐暗,宴进行到此时,两人也都有些酒酣耳热,李檀五分假扮,五分真醉,借此耍起酒疯,要去赏月,又偏不要任何人搀扶,皇帝无法,只好打算亲自跟上去。
正值入夜,有些凉意,月宴被遣去拿披风,近侍们则要撤去碗碟桌椅,增烛加灯,省得主子碰着,一时间颇有些喧闹。
忽一阵晚来西风急,将原就不够亮的火苗吹得半灭。只听得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