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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拘定旧例”为由削减至半。
这些人大多出生不显,于是在预算削减后第一个被辞退了,而为首的畅春园帮厨钱启家中人接连病故,负债累累,断了唯一的
生计后又屡屡受挫,因此心生怨气,本想寻死、又有不甘,所以集结了几个和他一样处境的人,想借着熟悉地形的优势,行刺
皇帝以泄愤。
椟玉拿着供词,嘴角挑起一抹笑,冷冷说道:“这个七弟,倒是朕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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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载:
“八年……闰二月戊寅,上还驻圆明园。乙酉,还宫,入顺贞门,奸人陈德突出犯驾。……己丑,诏曰:‘陈德之事,视如猘
犬,不必穷鞫。所惭惧者,德化未昭,始有此警予之事耳。即按律定拟。’是日,陈德及其二子伏诛。……庚寅,严申门
禁。”
行刺事件参照于嘉庆帝被刺事件,据档案记载,刺客陈德交待这次行刺实是一人所为,没有受任何人指使,也没有同谋,确实
是生活所迫。陈德出身家奴,辗转各家做工,嘉庆六年起,其妻子、岳母、表姐相继或死或病,自己又被辞退,陈家断绝生
路,多次投靠亲朋好友,生活困苦,几欲寻思,“又想要死得明白”,于是利用自己曾跟随包衣管领在内务府服役过的优势,
潜入神武门西行刺嘉庆帝。
一个厨子,只身行刺天子,且行刺当时一百来人的侍卫,却只有定亲王绵恩、固伦额驸亲王拉旺多尔济和几个侍卫,还受了
伤。这件事情整个过程都实在匪夷所思,但嘉庆帝命满汉大学士六部尚书会审,后来命令九卿科道一同会审,酷刑加身,陈德
依然未改口,最后只能如此结案。
所以文里将一人扩大为几人,内务府包衣的家奴扩展为光禄寺、太仆寺和皇家园林内的帮佣,虽然作者也觉得看上去有点瞎,
但其实确实是有例可循的。
柒拾肆、飞醋
“这刺客的身份,找得够妙的,老七能从犄角旮旯挖出来这么些人,确实是有些本事,这回你算是碰上刺头了。”李檀捡起椟玉丢在桌上的供词,细细看了遍,说道,“绝不吐口?”
“几个刺客没死的也自刎了,就留下这么一个硬骨头来下钩,手段用了个遍也不肯改口。”椟玉脸色沉郁,这实在是个麻烦,明明是他被刺受伤,可如此一来,反多了君逼民反、新策严苛的猜忌。
“锦衣卫在你手下愈发婆婆妈妈、心慈手软了。”李檀冷笑了声,她以前暗掌锦衣卫的时候,行刺、下毒、明的、暗的,层出不穷,锦衣卫在她手中也真正磨成了一把利刃。
自从椟玉亲政之后愈发如鱼得水,再没得过她如此数落,只得微微直起身两手合拢躬了一躬, 口言“太后圣明”。
李檀轻敲了下他额头,薄斥道:“受了伤还不老实,人家已经出招,你连来龙去脉还未完全查清,打算如何接招啊?”虽是调笑,可语气里实在按压着几分担心。
“虽未见全图,已可一叶知秋。”椟玉顺着她敲击的力度靠回椅背上,“本来我还摸不清,行刺时各人的反应,倒让我观得个差不多了。”
他继续说道:“原本射柳
那日雍国公心思暴露了三分,那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