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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裴木帝卿安好,今天是友人相邀,故而来了的,脏了帝卿的眼,小民马上就走。”

    裴木笑得更大声,将楚小容刚才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眸中冷意更甚:“这望春山庄你也有几年没来过了吧,怎么不多待待,是怕想起什么事吗?”

    他看着楚小容又摇摇头,满是讥讽:“本卿怎么就忘了,你这种不知廉耻的贱人,又怎么会怕呢?横竖裴越姐姐都回不来了。”

    “今天穿着她送给你的衣裳,是又看上哪家女君,打算爬谁的床了?”

    一字一句无比清楚,清清楚楚传到座上所有人的耳朵里。

    楚小容的脸色更加苍白,他抬起头,转头看了眼席上各人的反应,又转头看着最上面的谢玉,谢玉还是一派温润做派,感受到他的目光,弯起细长的眉眼,笑着点了点头,又撇过头和他人交谈,全然不在意这边的动静。

    裴木恨恨看着楚小容身上的衣裳,想起裴越曾经硬是拉着他跑遍京城所有铺子,左挑右选才定了这价值千金的云衫料子,而上面的刺绣图样全是裴越花了一月,一笔一画细细画好了才叫上好的绣工临摹着绣的。

    他那素来没心没肺的姐姐,当时只差把心肝掏给楚小容了,结果呢……

    裴木目光凶狠,厉着声音:“来人,把这贱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

    楚小容猛地抬头看着他,慌张起身,摇着头连连后退,但根本比不上裴木从宫里带来的人,很快他就被几人扯着头皮死死摁在地上,像一条要被宰的鱼,怎么反抗都是无力。

    “救我,救我!”楚小容绝望地大声呼喊,然席上无一人出手,好些人瞟了眼这处的混乱,又转头笑着和人聊起诗词歌赋,好像这处不过只是什么郎君们的小打小闹。

    “楚小容,你现在知道怕了?当初背叛我姐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有今天的下场?继续,把他给本卿扒光了,丢到大街上!”

    楚小容用尽浑身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那几人轻轻松松就将他的外衫扒了,正当一双手要继续往里伸的时候,一道清润带笑的声音插进来:“帝卿,这好歹是谢某操办的宴席,可否给谢某几分薄面?”

    裴木冷冷一笑,不屑地瞟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楚小容,挑了挑眉:“自然。”

    说完,便转身,径直走向特为他设的位置。

    楚小容双手紧紧抓着里衫,被细细盘好的发髻散落了一声,露出的雪肤上满是刚才挣扎的痕迹,他像个漂亮的破布娃娃一样坐在地上,面色惨白得快要透明了,眼里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半点泪。

    “来人,带小郎君去厢房休息休息。”

    刚才一直立在旁边的几名小侍上前,恭敬地行了礼,扯起现在像木头人一样,失去生机的楚小容。

    谢玉随意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看着像白玉的发簪,但其实是顶便宜的料子,和它的主人一样,看着细腻精致,内里却廉价不堪。

    楚小容像只失了生机的破布娃娃,被几名小侍带到了一间厢房里,小侍将他带来之后,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有序地出了房门,又细心地将房门合好,留他一人在这。

    楚小容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小狐狸眼微微睁大,随即又黯淡下来。

    这是裴越以前说专门给他留的厢房,没想到过了这么些年了,他竟然又来了。

    他抹了抹酸热的小狐狸眼,缩到那间连位置都不曾变的衣柜里,抱着腿,缩成一团,小声地啜泣起来。

    这儿就好像是他的壳,可以让他躲到里面,宣泄地大哭一场。

    如果刚才没人拦着,他就真的要被扒光,丢到大街上了。

    他就不该来参加这场流觞曲水,他就不该鬼使神差穿上这件他一辈子都不配穿的衣裳,他就不该信,谢玉这种人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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