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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就见燮信自怀中取了火折,将室内的油灯点亮了。

    微光映照出他不带表情的苍白面容,那眼下一片倦色,想是这半夜不曾合眼。

    “道长的新丹可是成了?”他将盛放着丹药的锦盒放到道人面前。

    道人打开细细看了,心想殿下果然对这丹药很是上心,竟然夜半前来问询。只是……“丹药未成。”道人回道,颇有些遗憾。

    “先前用来炼此丹的女子怎么样了?”

    道人听了有些疑惑,莫不是那小奴病了?

    “她们并无异样,只是用了许久终不能炼成。”

    “是么?”

    道长对他的多疑反复已经习惯,“殿下可亲看,就在这密室下一层。”

    “可是,本王的爱奴却昏迷不醒。”

    道人踌躇着:“可否由老道细看一回,看症状是否由此而来。”

    燮信本不欲让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更不愿让昏迷不醒的玉儿离开王宫,因此权衡之下还是点点头。

    趁着夜色,道人随燮信一起悄悄回到宫中。他被蒙了黑布眼罩,到得玉儿平常弄玩偶的房内方才解开。

    “委屈道长了。”

    燮信将玉儿抱出来,给他看过。

    道人望见四周装饰虽然富丽精致,但多是孩童爱玩的小玩意儿,只猜这是信王安置那小奴的宅院,不疑有他。

    他专心看了一回少女的睡相,又以道家秘法诊了脉,捋着几根花白的胡须道:“小奴似是寒气入体,心脉受创所致的晕厥之症。”

    燮信静静听着。

    道人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此症药石难解,信王殿下不如另寻新奴——”

    燮信干笑一声:“道长医术精湛,怎会无药可解?”说着,又望向道人的眼睛。

    道人被他看得心中不安,后悔方才不该以言语试探。

    “道长只管将实情说了,本王不会怪罪。”

    道人寻思良久,叹口气,道:“殿下可知肉壶也是有时限的……”

    果然是那丹药所致,这老道凡事都爱藏着掖着,实是可厌。燮信想着,又道:“可这小奴用次不多,再者,她是本王的爱奴,烦请道长多多费心,如若医不好……”他并未说下去,寒星似的双眸直视着道人,隐隐有威胁之意。

    道人不料他竟如此直言,自己再束手无策,也只得应下。

    燮信指派随侍的男童照顾道人,自己又出得殿来,命徐李二人为玉儿开方子,且必得当即见效。

    徐李两位太医满头大汗地折腾到叁更,才各交了药方,由药童配好药材,自行煎煮。

    燮信一夜都不曾合眼,先是在床榻上抱着玉儿,紧紧盯着嬷嬷将汤药强喂到她口里,后来见没有效果,便自命人去太医院搬了几箱医药典籍回来。

    到得天明,道人教人传话说方子已粗拟好了。燮信丢下医书,亲到室内谢过。“道长辛苦了。”

    他将方子从头至尾看过一遍,这道人所用之药同那两个太医的方子有颇多异处,或有奇效,便交于左右,由他们去配齐药材。

    “还有一样,”道人犹豫着,“至阴至阳方为道,这方子需一味至阳之物作引。”道人对自己的方子并没有全然的信心,但又不敢违了燮信的意思,搜肠刮肚,记起自己曾看过的一本道家秘典。

    “何物?”

    “盛年男子的新血。每回让那小奴先喝过几滴,再用汤药。”其实他也怀疑那至阳之物究竟指的是阳精还是新血,但人血对于昏迷不醒的小奴至少是有些裨益的。

    “此物易得。道长劳累一夜,暂且在此休憩片刻。”燮信说完,便起身告辞。

    道人微微摇了摇头,他觉着信王殿下对这个小奴实在是过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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