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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实上即便占奕一见面就掀他马甲,魏昭也没什么好怕,人为鱼肉我为刀俎,该哭的是公良至。
“草庐附近树木掩映,春有桃花夏有兰,秋游丹桂冬有梅,最难能可贵还是以此等凡物布下奇阵,凡人不得许可只能一直迷路绕圈,修士看不出异样也不想进来,公良兄真是个妙人。”占奕摇头晃脑道,“有道是修道为逍遥,我哪天算卦算腻了想要隐居,也要出钱求公良兄替我布个阵。”
“少盟主好雅兴。”魏昭不冷不热地说。
“我也这么认为。”占奕毫不客气地回答,“世间万物,在各人眼中价值高低各有不同。遇到了有雅兴之人,一朵花也能售价千金。而落到了牛嘴巴里呢,再名贵的牡丹大概口感也不比牛草好。”
魏昭不置可否。
占奕半点没因为这冷淡失去说话的兴致,反而说得更起劲。他话锋一转道:“我有个朋友,玩叶子戏是一把好手,次次都能抓着好牌,但他一次都没打赢,你猜为何?”
“……”
“他不懂规则啊!”占奕说书人似的拿扇子一打手心,摇头哀叹道,“唉,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一手好牌不自知,拿了最大当最小,手红眼却黑,胡乱打,气死一群有心打赢却手黑无比的老手。你说气不气人?后来有一阵他出门游历,等游历回来吧,总算是知道叶子戏是什么了。老牌友请他上了桌,继续打离开时没打完的牌局。他看看自己的桌面,这回知道自己捏的一手多好的牌。”
神棍卖关子道:“你猜结果如何?”
魏昭懒得理他。
“还是输啦!”占奕痛心疾首地说,“谁能想到啊!这拿了一手好牌,也知道自己拿了一手好牌的家伙,看着桌面悲声道:‘此为过去的牌面,不是现如今的牌面,我若再来一趟,再也拿不到如此好的牌了!’说罢,他哗啦一声掀了桌子。我一个等了好些年只等他开窍大胜的围观群众,简直一口血都要吐出来。”
“他只是不想打牌。”魏昭说。
“的确,甲之蜜糖,乙之毒药;你弃之敝履,他视若珍宝,故而世上常有遗憾事。”占奕说,“但是你道那人真是不想打牌吗?他看着获胜的大奖,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你说这人无聊不无聊?本来好好赢一局就是了,掀了桌再去偷去抢,这是何必啊!”
“占少盟主这回用的可不是替身人偶。”魏昭阴测测地说。
“对呀,散修盟再家大业大,我娘也不准我随便糟蹋。”少盟主随口道,“不过我结丹了。”
魏昭闻言一惊,神识细细向占奕探去。这神棍不知做了什么,在他仔细探查之际,金丹的威压才泄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