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间,手指枯叶般地舞动,指尖流动出浓白的液体,滴向天空,融成白云,然后就是飘飘荡荡。
我的肢体被彻底割裂。(一九九九年四月六日上午十点)
第一部分 前半生与后半生
天气是暖了,整个肌肤都如同院角的几株性急的槐树般,绽发新绿在沉睡之后,是苏醒,或是再生,不得而知,相信会是不同于过往的一天,因为暖意无法抑制的窜向全身,生命的活力伴随着思想的萌动,让人心平气静。又渴望着轻吟儿歌。新绿,你是怎样的新绿,令人期待,又令人妒羡,尤其是令你周边那些暮气沉沉,若熬一冬,周身苦绿的柏枝垂叹,竟不如你忍得住干枯失色,更不如你为急急地拥抱暖意的爱而呈现出的骄人般的绿。
是此刻的感叹,也是早些时候的梦呓。
我的儿时几乎每一天都在苦思冥想长大以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等我长大以后的每一天却都在竭力搜寻记忆之海,我的童年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或言是一个什么鬼样子(也许是美妙不可言)。
也许我的整个前半生都会去思索我的后半生,而整个后半生又去回想经历过的日子。
也许我的整个身体都是为了我的思想而存在,也许我全部的思想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躯体能够存活。
也许一切都只是一次交换,简单而又便捷,这是一种荒谬而又现实的哲学,甚至是一种残酷到令人发指的观念。因为它使得我们那索然无味的人生愈发的干枯,这样是不道德的一种真实话语,可我不得不说,我想说。(一九九九年六月十二日)